清玄正是死在了莫不臣的手上,隻憑這一點,他就永遠不會原諒莫不臣,更不可能對他有絲毫的喜愛,有的隻是恨意。
他完全不願意和莫不臣共處一室,立刻開口說道:“把神國的大門打開,我要出去。”
“不可能。”
莫不臣垂著眼睛,聲音雖低,卻斬釘截鐵:“我不會放你走。”
對於他的回答,其實桃卿早就有所預料,知道自己不可能很順利地離開,可是聽到莫不臣的語氣是那麽地理所當然,他還是輕易就被點燃了怒火,拽著莫不臣的手臂說道:“放我走!”
莫不臣滿臉的無動於衷,甚至順著桃卿拉他的力道,撲進桃卿懷裏,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
桃卿沒想到他居然會來這一招,一時愣住了,莫不臣便湊了過去,將染血的唇印在了桃卿的脖頸上。
他本想直接吻上桃卿的唇,怎奈現在體型不足,能親到脖子就已是極限了,他也沒有強求,就這樣順著桃卿雪白的脖頸親吻下去。
微涼的唇瓣滑過肌膚,令桃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嫌惡地將他一把推了出去:“滾!”
莫不臣重重摔在地上,後腦和五髒六腑遭到震動,立刻又昏迷過去,唇角溢出了血跡。
桃卿拚命地擦著脖子,將頸側擦得通紅,從未這麽渴望殺死一個人,隻是他不僅不能動手,反而因為弄暈了莫不臣,還要等待更多時日,別提他心裏有多恨了。
白鹿走上前,輕輕地為莫不臣吹了口氣,向他傳輸神力,桃卿在旁邊看得生氣,悶悶地詢問白鹿:“我該怎樣才能逼迫他打開大門?”
白鹿無奈地搖搖頭,回答桃卿:我從來改變不了他的任何決定。
它性子和軟,從來沒有脅迫過他人,而桃卿何嚐又不是如此,僅有那麽一兩次出格,最多也就是當初強吻裴之渙了,更過分的他同樣做不出來。
他所能想到的僅有的辦法就是用酷刑折磨莫不臣,可是先不提他能不能下得了手,光是莫不臣現在的身體狀況就承受不了酷刑,將他折磨到昏死,隻會延長桃卿被困的時間。
一轉眼,外界又是數十年過去了。
這一日,莫不臣再次睜開了雙眼,他坐起上身,身體比上一回好轉了不少,至少不會因為一個坐起來的動作就吐血了。
桃卿離他遠遠的,以防他再做什麽出人預料的舉動,因為知道來硬的不行,他盡量將自己的語氣放得平和一點,對莫不臣說道:“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出去?”
莫不臣閉上眼睛,回答與上次一模一樣:“沒有這種可能。”
“你可以向我提條件,比如說……”
桃卿本打算說「保你不死」,卻又發覺自己無法接受,開不了口,他隻想讓莫不臣死,為清玄報仇。
莫不臣睜開眼睛,目光落在桃卿身上:“那我要你,桃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