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裴道友,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怪嚇人的,這又不是我自己編的,都是我聽合歡宮的道友說的,我隻是轉述給你聽,你心裏有火也別撒到我頭上嘛。”
柳貓兒瞪圓一雙眼睛,故作無辜模樣,坦誠麵對裴之渙的冷臉,心裏卻在竊笑,打吧,打啊,快打起來,讓他看樂子!
裴之渙收回了自己冰冷的視線,雙唇緊抿著,神色有些沉。
他知道柳貓兒是故意講給他聽的,也許七分真三分假,但根據他對卿卿的了解,卿卿的確是有可能這麽做的,這讓他怎麽能不嫉妒。
當然,他不會責怪卿卿,這就是卿卿從前的秉性,他自己就深有體會。
隻是……叫他裝成不知情的樣子,他更做不到,有些東西,他必須要向卿卿討回來。
柳貓兒眯起眼睛,愉快地欣賞著裴之渙的神色變化,佯裝不經意地問道:“我知道的大概就是這麽多了,裴道友呢,你與桃卿是如何認識的?”
但願能聽到些火辣辣的東西,他好向莊師弟通風報信,刺激得這兩個人打得更凶。
他在心裏打著如意算盤,隻可惜讓他失望了,裴之渙隻是說道:“起因是我在秘境裏中了毒,卿卿救了我。”
“啊?就這麽簡單?”柳貓兒心有不甘地追問。
“嗯。”裴之渙說,“就這麽簡單。”
至於卿卿如何癡纏地向他索吻,他不會講給外人聽。
“哎喲,他可真是個心善的小菩薩,先救了莊師弟,再救了裴道友,難怪你們都對他那麽一往情深的。”
柳貓兒賤兮兮地挑撥離間,不過這一次就沒那麽管用了,裴之渙沒有接他的話,一路向前走去。
見他油鹽不進,柳貓兒就什麽都不說了,過猶不及的道理他也懂,連忙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頗為正經地啟動了神夢令附著的陣法,與裴之渙一道傳送到了上界。
他們兩人傳送到的地點並不相同,裴之渙直接傳送到了宮殿群旁的雲水,而柳貓兒則是被傳送到了神夢山之外,需要通過幻境才能真正進入神夢山。
裴之渙從雲水中走了出來,默不作聲地向宮殿群走去。
他沒有走進自己的大殿,而是進了桃卿的宮殿,之前他在桃卿的神玉上留過自身氣息,可以自由出入桃卿的宮殿,相對應的,他的宮殿對桃卿也是完全開放的。
裴之渙輕車熟路地走進臥房,卻發現桃卿不在,隻有幼兔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可以看得出它的兔屁股比他離開之前更圓潤了,顯然被桃卿喂養得很好。
他施了法術,輕輕地將幼兔裝回桌上的禦獸袋裏,自己先去後殿的浴池沐浴,等待桃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