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不是在大庭,桃卿放心了不少,但也沒徹底放心:“也不一定,司天齋還有一個陳姓的金丹修士,他能追上我們,我昨夜不是中藥了麽,我覺得就是他給我下的。”

“嗯,是他,所以我殺了他。”裴之渙取出一件法器,遞到桃卿麵前,“他的元神就在這裏,你可以隨意處置。”

“那就把他帶回合歡宮吧。”桃卿麵無表情,對陳道士沒有任何同情,“就按照我們的宮規處置。”

裴之渙替他收起法器:“好。”

“對了,你父皇怎麽樣了,他的傷勢重不重?”桃卿昨夜看到了裴之渙刺的那一劍穿胸而過,估計皇帝傷得不輕,不然他們不至於跑出來。

“他也死了。”裴之渙垂下眼睫,“死在我手裏。”

“……”桃卿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你殺了他?”

“是。”裴之渙說,“你會覺得我喪心病狂嗎?”

“我、我怎麽會怪你……明明是我害了你……”

桃卿慌了神,臉色迅速轉為蒼白:“都是因為我,你才殺了你的生父,若是被你的師門知曉,你肯定會被重罰的……”

“不要緊,他該死,師尊不拘禮法,不會降罪於我,甚至他曾對我說過,為了母後,我應該親手將父皇打一頓。”

裴之渙安撫他,桃卿依然不安:“可是打和殺是不一樣的,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你親手殺了你的父親,你的名聲會不會一落千丈?”

“我不在意世人如何看我,隻要卿卿知我,我就無所畏懼。”

裴之渙將他抱進懷裏,低頭親吻著他的雙唇,桃卿嗚咽一聲,意亂神迷起來,頓時沒有心思理會皇帝的事了。

他覺得今天之渙的親吻似乎格外不一樣,比之前更加讓他有感覺了,難道是因為肉蓮丸的藥性還殘存在他的體內?

桃卿拽著裴之渙的道袍衣襟,迷迷糊糊地想著,對了,之渙來了以後呢,他們又做了什麽?他記得之渙抱著他出了書房,然後、然後……

然後他……他睡了之渙?!

桃卿瞪大眼睛,霍然推開裴之渙,露出驚懼的表情。

沒錯,他的修為之所以暴漲到元嬰初期,正是因為他和交換了彼此的元陽,他把天道之子的元陽吞了,還吞了整整一夜,能不修為暴漲嗎!

他完了,他徹底完了,他真的要被天雷劈死了!!

桃卿嗚咽出聲,淚水撲簌簌地落了下來,看起來楚楚可憐,惹人憐愛,裴之渙怔了怔,擦著他的眼淚關心地問:“卿卿?你為什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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