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別忘了帶上這個。”
路貞憐往他手裏塞了一瓶香膏,笑盈盈地說:“我的爐鼎們用過都說很好,便是你初次承受也不會覺得疼,開始之前就讓顧師叔給你上好。”
桃卿的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聲若蚊呐地說:“為什麽承受的人一定是我,就不能是雪庭師兄嗎?”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臉上紛紛流露出動容之色,好似十分欽佩桃卿美好的幻想,看得桃卿瞬間泄氣了:“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們不用說了。”
“對了,我曾經聽孔師叔提起過,顧師叔的……嗯,甚偉,以前他們修煉秘術時,祖師讓他們報上自己的尺寸,顧師叔是這個數……”
另一位師侄靠近桃卿,在他耳邊嘀嘀咕咕,桃卿聽完臉色有點白:“怎麽可能這麽大?”
“小師叔放心,不管多大,你用上這瓶香膏就沒問題了。”路貞憐拍了拍他的肩膀。
桃卿絲毫沒有被安慰道,哆哆嗦嗦地收下香膏,對她勉強笑了笑:“多謝。”
又坐了一會,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桃卿打算去找顧雪庭了,喝醉的師侄見他要走,忽然耍起酒瘋,握著他的手嚎啕大哭起來。
“小師叔,你成親了我們該怎麽辦?你知不知道我們中的許多人都傾慕你多年,就想著能和你——”
此話太過大逆不道,其他人連忙給他施了靜音法決,將他扔進屋外的池塘,免得他繼續吐露出他們的秘密。
他們鄭重向他行禮:“弟子在此恭祝兩位師叔今後鸞鳳和鳴,鴻案相莊!”
“嗯,謝謝你們。”
桃卿衝他們一笑,在幾位喜娘的陪伴下回到了婚房。
婚房就是桃卿自己的臥房,日後也是顧雪庭搬到青鸞峰和他同住,這是顧雪庭體貼桃卿更換居所後會有所不適,便主動提出由他搬到桃卿這邊,他並不挑剔居住環境。
這時顧雪庭還沒回來,桃卿想了想,幹脆先去沐浴,沐浴時他把香膏取出來,本想自己試著塗抹,但是折騰了一會也不得要領,反倒害自己羞得要命,隻好放棄這個想法,等著顧雪庭回來為他做主了。
他帶著一身水汽回到婚房,侍女向他稟告顧雪庭已經返回長庚殿,也是去沐浴梳洗了。
桃卿點點頭,獨自坐在床上發呆,方才師侄向他袒露心跡的話令他想起了九郎,說起來今天的這杯喜酒九郎還沒有喝到,明天他就去九郎的衣冠塚向他敬酒吧。
至於莫不臣,自那晚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不過他也不是很關心莫不臣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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