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變老實了?

桃卿將信將疑,和幾人來到了南舟準備的房間,才走到門口,他的腳步就猛地一停,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隻見房間好黑漆漆的洞口,地板中央點著一支白蠟燭,燭火幽藍,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除此之外,屋中到處都一片昏黑,伸手不見五指。

不知哪處角落布置了風符,吹起陣陣陰風,引得燭火搖曳,彌漫開淡淡的血腥氣,女子幽怨的哭泣聲也隨之一並傳來。

“嗚……嗚嗚……”

聽到這陣淒慘悲涼的哭聲,桃卿心裏發毛,忍不住扭頭問南舟:“這也是你布置的?”

“沒錯,我將鬼母蛛的毒液灑到了學舌草上,就弄出了這樣的效果。”南舟一臉驕傲,“是不是很有意思?”

“嗯……挺有趣的。”

桃卿點點頭,誇獎著南舟,臉上卻言不由衷地流露出了一絲慌張之色,等一等,雖然他知道這些都是南舟做出來的效果,可是未免太逼真了,他、他有點怕……

他後知後覺地感到有些不妙,可是後背被江清月輕輕一推,隻能順水推舟走了進去,不得不在心中安慰著自己,沒關係,他不怕鬼的,就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布置還不適應,一會就不怕了。

六人在白蠟燭的四周圍成一圈坐了下來,桃卿左邊坐著楚幼荷,右邊坐著江清月,裴之渙和宿雲涯則坐在他的對麵,距離他有三尺之遠。

被白蠟燭的幽藍鬼火映著,每個人的麵孔都顯得有些陰森森的,讓桃卿心中越發惴惴不安。

南舟負責主持場麵,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被剪得歪七扭八的小紙人,笑著說道:“「擊鼓傳花」不符合現在的氣氛,我們來玩「拋繡球」吧……嗯,是我自創的說法。”

他將小紙人放在六人之間,用靈力輕點它的腦袋,小紙人便披上了一身大紅嫁衣,如同一個即將出嫁的新娘子。

南舟講解規則:“和擊鼓傳花類似,新娘停在誰的麵前,誰就開始講誌怪故事。”

“講故事的人是否受罰,和受到驚嚇的人數有關:每一次有五個人聽故事,假如半數以上的人受到驚嚇,講故事的人就不必受罰,受罰的將會是被驚嚇到的人。”

“反之,如果被驚嚇到的人沒有超過半數,講故事的人就會受到懲罰,不怕的人越多,他就會喝得越多。”

規則並不複雜,大家都沒異議,這個在凡人眼中會顯得不倫不類的行酒令就這麽開始了。

新娘邁著歪歪斜斜的步子,在眾人之間繞著圈的走動,隨著它的步子,奇怪的滴水聲在他們耳邊響了起來,血腥氣越發濃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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