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近中屋,拿出一根中空的蘆葦杆,捅破窗戶紙,準備往屋裏吹迷煙,卻忽然感覺到光線一暗,仿佛有黑雲遮月,讓他們一下子就看不清楚了。
“操他老母的,這怎麽……”
他們抬頭望月,卻見月輪腥紅,流下了淋漓鮮血。
下一瞬,他們才意識到不是月亮紅了,而是他們的眼前流了血,他們的頭皮被整個劃開,連頭蓋骨也不見了,露出了鮮活跳動的大腦。
“啊……啊啊啊!”
幾人慘叫著倒在地上,劇痛令他們想要捂住自己的頭顱,可是他們又不敢碰,隻能抓著泥土慘叫著爬行,鮮血噴得到處都是。
顧雪庭站在他們麵前,雪白的道袍被血噴濺上汙痕,如玉的麵容也沾染了妖豔的鮮血。
“你們不配想著他。”
他琉璃似的眼瞳映出了幾人的慘狀,卻平靜得可怖,甚至唇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
“所以你們不需要自己的腦子。”
“你們不配看他,所以你們不需要自己的眼睛。”
他話音落下,幾個男人眼前一黑,眼珠被完整地剜了出來,隨意地丟進旁邊堆積的糞肥裏。
可他們感覺不到疼了,甚至聽不到自己的慘叫聲,隻會像最下賤的牲畜,在地上打滾和爬行。
“從你們的髒嘴裏,也不配提到他一個字。”
他們的嘴唇和舌頭被利落地割下,然後是他們的手、他們的腳。
一片又一片,他們全身的血肉全都被剜了下來,成了雪白的骷髏架子,隻有肋骨間的心髒還在跳動。
可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他們竟然還沒有死,是活生生地感受著自己是如何被顧雪庭淩遲的。
顧雪庭的一身白衣已經變成了血衣,但他的雙手還是幹幹淨淨的,因為他還要留著這雙手觸碰他的卿卿。
他說:“當然,你們最不配的還是活在卿卿身邊,讓他看到你們。”
骷髏架子中的心髒「嘭」地炸裂,惡心的肉沫濺了滿地,顧雪庭跨過這幾具骷髏,帶著滿身的血腥氣輕輕推門而入,走進了中屋。
“嘀嗒。”
“嘀嗒。”
血衣的下擺滴落著血珠,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冰冷而妖異。
顧雪庭的步履緩慢而優雅,隨手脫下血衣,走進桃卿的臥房,來到他的床前。
屋中淡淡的桃花香與血腥氣融合在一起,散發出腥甜的氣息。
顧雪庭垂著眼眸,看著桃卿沉睡的麵容,月光下,桃卿漂亮的眉眼幹幹淨淨的,唇角微翹,似乎在做著什麽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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