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透的布料勾勒出後背漂亮的線條,裴之渙本能地閉眼,但想起岸上的楚幼荷,他又睜開眼睛,遲疑片刻,終是抬手拉開桃卿的發帶,任由烏黑長發垂落下來,遮住桃卿的後背。
“桃桃好漂亮。”
宿雲涯笑了笑,伸手捧住桃卿的臉,讓他不得不看向他,親密地貼住他的額頭:“你的臉很紅,是因為楚道友在,還是因為我們?”
“你……”桃卿被他逼得不敢睜眼,眼尾泛紅,表情可憐極了,“你別欺負我了……”
“不看看我嗎?”
宿雲涯捉住他的手,將五指攏入掌中,在指節上落下一吻:“你就喜歡看清玄,不喜歡看我?我不配讓你看嗎?”
桃卿被他親得手指一顫,突然很氣,羞惱交加地睜開雙眼,小聲訓他:“看看看,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可真不怕我糟蹋你!”
他以為自己在罵人,但他聲音又軟又甜,反倒把宿雲涯聽笑了。
他溫柔地說:“就怕你不來。”
他們在池中打得火熱,楚幼荷更是妒火中燒,實在忍不下去了,指著宿雲涯和裴之渙罵道:“光天化日,你們百般勾引卿哥哥,當真不知廉恥!”
宿雲涯笑道:“哦?瓊花觀的道友也會說這種話嗎?”
楚幼荷一哽,被他堵得啞口無言,不過這淫夫說得不錯,他們都這麽不要臉了,她為何還要故作矜持,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卿哥哥徹底被搶走嗎?
“不就是雙修麽,我當然也行。卿哥哥,你和我修吧,我保證我比他們更能讓你舒服!”
楚幼荷憤怒地甩掉腳上的絲履,踏上濕潤的青石板,正要連裙子一並脫下,院落上方卻飛來一隻青鳥,盤桓著傳出清冷女聲。
“幼荷,我有事尋你,你速來雲心台,不得耽擱。”
這是玉素真人的聲音,楚幼荷動作一僵,不敢違背師命,靜默好幾息才應道:“是,師祖,弟子這就過去。”
青鳥離去,楚幼荷委屈得眼圈通紅,穿鞋的手都是抖的。
穿好鞋,她深深吐息幾次,平複好心緒,回頭望向桃卿三人:“卿哥哥,你等等我,我去去就回,他們能做的我也能為你做,我還——”
“楚道友安心去吧。”
宿雲涯笑吟吟地打斷她,將桃卿抱入懷中,撫摸著他柔順的黑發:“桃桃不會等你,你也不會有機會碰他的。”
一刹那,他的眸光銳利異常,像冰冷鋒利的劍,楚幼荷好似站在雪地中,渾身的血都冷了。
可再一眨眼,宿雲涯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模樣,方才淩厲的壓迫感仿佛全是她的錯覺,令她精神恍惚,站在原地足足怔了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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