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
管亥匆匆走進帥府書房,向正在處理公務的李征拱手道:“公度,金城細作回報,韓遂已率兩萬五千大軍直奔武威,看樣子是要會合馬騰複奪姑臧。”
李征恩了聲,過了一陣,才抬頭問道:“榆中守軍有多少?”
管亥道:“有五千精兵駐守。”
李征掩卷長歎道:“看來要在韓遂攻破姑臧之前拿下金城是不可能了,恩,武威方麵的戰事怎麼樣了,馬騰還在猛攻姑臧?”
管亥道:“馬騰家小都在姑臧,連日猛攻,傷亡慘重,步兵更是折損了大半,如今已隻剩五千兵馬,騎兵三千,步兵兩千,正在韓遂大軍。”
李征拍案而起,道:“好,卜矽這次幹的不錯,仲烈速度召集諸將大堂議事。”
前堂,接到命令的諸將分陸續入堂,分兩旁而立,一個個摩拳擦掌,都有些興奮。
不多時,李征全副披掛,銀盔銀甲,大步流星走了進來,徑自到上首按劍而立,森冷的目光掃過堂下諸將,厲聲道:“管亥聽令。”
“末將在。”
“令你率五千騎兵為先鋒,殺奔武威,不得有誤。”
“末將遵令。”
“周倉。”
“末將在。”
“與你五千兵馬守城,若有失,提頭來見。”
“末將遵令。”
“其餘諸將,點齊本部兵馬,隨我出征。”
“末將遵令。”
姑臧。
卜矽按劍立於城樓之上,遙望遠去的馬騰大營,盡管城下堆屍如山,血流成河,卻也絲毫不為所動,雖然有些疲憊,但那威武的臉孔上卻露出了一絲獰笑。
連日猛攻,自己的一萬大軍雖然傷亡慘重,折損近兩千,但馬騰的一萬大軍卻付出了數倍的代價,傷亡過半,步兵已經隻剩下兩千不到,想想也覺得值了。
雖然每天都有族人兄弟戰死,但隻要剩下的兄弟能吃飽穿暖,有幾個漂亮娘門睡,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更何況,自己的族人從來就不怕死,隻是主公說過,死有輕如鴻毛,重如泰山罷了,與其活活餓死,還不如戰死沙場,為活下來的兄弟鋪平道路。
身後,一騎快馬飛馳而來,及至到了城樓之下,一名親兵翻身下馬,急奔上城樓,喘了幾口氣道:“將軍,韓遂已率兩萬五千大軍殺奔武威而來,前鋒已到了五十裏外,另外天將軍率領大萬大軍正星夜趕來,還有一天行程便可到姑臧,這是天將軍派人送來的手諭。”
說完忙取出一封秘信交給卜矽,李征徹底征服臨羌和先零羌兩部之後,就被尊為天將軍。
卜矽先是臉色一沉,又聽李征已率領大軍前來,頓時心頭一鬆,忙接過李征手諭,拆開一看,不由大笑三聲,當即回帥府召集諸將議事。
深夜。
緊閉了近一月的姑臧北門悄悄的打開了,一支兵馬趁夜開出城外,然後迅速的集結起了陣型,向北疾馳而去。
借著夜色的掩護,卜矽親自帶著兩千騎兵,潛到了馬騰大營五百步開外,見馬騰果真毫無防備,守衛鬆懈,就連巡夜的士兵也無精打采,根本沒有料到會有人前來劫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