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征大笑道:“替北宮伯玉報仇我答應,但不是現在,諸位皆是軍中大將,自非是有頭無腦之輩,報仇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諸將作色道:“汝欺我等無腦乎?”
李征冷笑道:“你若有腦,當知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
諸將給他反駁的無言以對,隻能怒而視之。
卜矽問道:“那將軍何時才替大帥報仇?”
李征從容道:“兩年,給我兩年的時間,待本將平定西涼,便可揮軍與那李文候、韓遂決一死戰,替北宮伯玉報仇,若現在就起兵威,實非明智之舉。”
卜矽目視諸將,問道:“諸位以為如何?”
諸將不是蠢豬,當然也知道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隻得黯然道:“某等唯將軍之命是從。”
卜矽厲聲道:“好,我知李征將軍英明仁義,必不會欺我,然此事非同小可,請將軍在我軍前立誓,若有違背,必受天罰。”
李征也不推委,當著諸將之麵起了明誓。
諸將這才心悅誠服,上前拜服道:“某等願誓死追隨主公。”
卜矽道:“請主公上座。”
李征大笑道:“好。”也不客氣,徑自坐了帥位,諸將分列兩旁。
諸將拜過之後,卜矽出列厲聲道:“請主公前往校場宣誓。”
李征早知征服羌人後,還有一道必不可少的工序,就是當著三軍將士的麵宣誓,才能得到羌人的效忠,不過現在並不是時候,環顧諸將,冷然道:“卜將軍勿急,吾此次隻身前往軍中,除一會諸將外,尚有一件要緊之事,萬不可泄了行蹤,諸將且緊守其口,萬勿將我在軍中消息泄露,違令者,斬。”說到一句,已是聲色俱厲。
諸將心頭一寒,奮然道:“末將遵命。”
李征冷厲的目光掃過諸將麵孔,直身下案,直視卜矽,厲聲道:“卜矽。”
“末將在。”卜矽忙踏前一步。
“上座。”
“這……”卜矽為難道:“主公在此,末將敢敢擅先。”
李征厲聲道:“這是軍令。”
“末將遵命。”卜矽麵色一肅,虎吼一聲,坐了帥位。
諸將臉色怪異,搞不懂李征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李征徑自走到左列首位站定,環顧諸將笑道:“各位將軍不必心疑,此次我隻身前來軍中乃有一緊要之事,實不能泄了行蹤,因此大軍暫時還由卜將軍統管,我隻在卜將軍帳下做個軍師幕僚,此乃權宜之計,諸位將軍且先告之知情兵士,莫要走露了消息。”
諸將這才恍然,齊聲道:“末將遵命。”
卜矽坐在帥位,隻感屁股都不舒服起來,忙道:“主公有何吩咐,請快快下令吧!”
李征鷹眼裏閃過一絲陰狠,徐徐道:“當今天子昏昧、朝廷腐敗,當官者,上至三公下至小吏,無有不貪者,百姓多受其害,民不聊生,正所謂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吾知羌人生存艱難,不得已起兵反寇,今吾即鎮臨羌,自當為羌人子民謀求一線生計。”
諸將麵現激動,齊聲大呼道:“主公仁義,吾等願誓死追隨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