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皺了皺眉，把手機交給季域：“打字，打完了我看。”
季域默默點點頭，幾乎沒怎麽想就用短信敲出一行字來：“季晨，你把季氏集團的所有流動資金準備好，動產以最快的速度變現，我會跟他去國境線，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如果我出了什麽意外，遺囑已經公正過了，在周律師手裏。”
好端端的留什麽遺言，楚晰原本被季域安撫下來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季域，什麽遺囑，你瞎說什麽？你究竟要幹什麽？”
季域搖搖頭，回應給他一個溫柔的笑意，轉身前用唇語又說了一次“放心”，才朝著季盛那邊過去，把編好的短信交給他：“走吧，我跟你出去，你要是還有什麽要求，咱們路上說。”
季盛把短信看了好幾遍，確定沒什麽問題才發給季晨。外麵特警的直升機已經轟鳴了好長時間，季盛要攜人質外逃，對方準備的越充分對他而言就越不利，他也確實不敢再多耽擱，深深看了季域一眼，衝自己手下人揮了揮手：“押上他，我們走。”
這個工廠已經飛機了有些年頭，楚晰所在的是二層的廠房，要出去必須經過樓梯口下到一口去。
樓梯口沒有那麽嚴實，一樓往二樓拐的地方有個半米寬的窗戶，可以容狙擊手射擊，季盛帶了五個人，兩個守在一樓，剩下的三個走到樓梯口就中了招，季域幾乎在同時一腳踢在季盛的腿彎處，趁機搶下了季盛的槍，衝著他大腿處開了一槍，一腳把人踢到一樓。
原先在一樓守著的兩個人反應過來，提著槍衝過來，上麵就是楚晰，如果讓這兩個中的任何一個突破這個樓梯，他和寶寶都會出事。季域沒敢躲在這裏，不管不顧的迎了上去。
楚晰在上麵什麽都看不到，隻能聽見下麵的槍聲和喊聲，隻知道季域是手無寸鐵的在麵對幾個持槍的h社會。
生活不是電影，沒有人能自帶主角光環躲開子彈。
“季域，你混蛋，你說要我相信你的，你騙我——”
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渾身的血都愣了，腦子裏除了槍聲什麽都聽不到了，鼻孔裏穿來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來自於哪裏。
“季域，季域，你怎麽可以這樣，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我不要你保護我了，季域，你給我回來——”
“放開我，放開我——”
他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少力氣，隻知道後來意識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聽到有警察進來了。
後來又好像有120的聲音跟警笛聲混在一起嘈雜的讓人崩潰，被醫護人員從工廠裏抬出去的時候楚晰覺得自己下身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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