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才剛畢業不久,沒有正經經歷過這種事情,聽兩個人這麽說當即就緊張了:“你們的意思是公司已經混進去季盛那些爛帳了?那咱們怎麽可能一點兒都沒發現?”

李思彤聳聳肩:“這很正常,季盛手段不簡單,想要籠絡幾個公司高層根本就不是問題,季氏這麽大在我們沒有刻意防範的情況下做這些不算難,不過既然現在咱們心裏有數,也就不用怕他們了,這些年公司混進來的蛀蟲不少,季總,是時候洗洗牌了。”

季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季域問李思彤:“我之前讓你注意的那些人現在都怎麽樣了?”

“咱們已經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勸降還是舍棄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季域之前為季氏廢了太多心血,如今終於把公司帶上正軌,自己有心多花些時間陪一陪楚晰,正好季晨又是幹勁最足的年紀,他有心放手,就對季晨說:“以後公司大部分東西要交給你管,所以人由你們兩個來挑,可以留一些有把柄在季盛手裏,被迫就範的,至於那些沆瀣一氣的就算了,想把季盛的人清出去,咱們也得多好放血的準備。”

季晨也不是草包,接觸了這麽些時候,對公司的人事也有些了解,有李思彤幫著,自然不會有什麽問題。

之後就是些之前留下來的零散事兒,處理起來麻煩又不能放著不管,季域忙的連給楚晰打電話的時候都沒有,忙裏偷閑發了幾條消息,一不注意就到半夜了。

人在晚上尤其感性,處理完瑣碎事,從辦公室的落地窗邊看著外頭的車流,季域突然想起以前來。

以前不管多晚,隻要回禦景公館,楚晰必然會給他留一盞燈,稍微弄出些動靜,他就會爬起來幫自己脫了西裝再去放洗澡水,有時候困得迷迷糊糊的,好半天解不開袖口……哪怕是現在想起來,季域都覺得自己心裏暖洋洋的,臉上的笑意怎麽都控製不住。

回憶裏停留的稍微久一點,季域突然就很想楚晰,想念他溫潤的眉眼,柔軟的唇舌和甜甜的笑。

“這個點兒肯定睡了。”季域盯著微信上視頻通話那個按鈕看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打擾楚晰的夢,隻是發了條文字消息給他:“以前我總覺得自己不出去應酬是因為自律,今天忙完工作想起從前的日子才突然意識到其實所謂的自律不過是因為家裏比外麵更有吸引力,楚楚,我很想你。”

最近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明天一大早還有幾個重要客戶得去見,季域沒敢拖太久,發完消息等了一會兒,就進休息室準備睡覺了。

草草衝了澡剛躺下,楚晰的視頻就打過來了,季域一秒鍾接起來,問他:“怎麽不睡覺,是我吵醒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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