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晰把手裏的東西放在床頭,倒了杯水遞給季域,看他起身實在費勁,又好心喂他渴了,把杯子放到一邊,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剛才的酒精棉。
季域看他實在勉強,就用自己沒打吊針的那隻手握住楚晰的手說:“不想做就別做了,楚楚,我跟你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咱們就先從不勉強你做不想做的事情開始好嗎?”
楚晰懶得聽他說這些,把手從他手裏掙出來,翻了個白眼,說:“護士交代的,體溫降下來好的快。”
季域聽到他這麽說,眼睛突然就亮了一下:“這算是關心我嗎?”
“想多了,我隻是懶得呆在醫院陪你,扣子解開。”
季域看著突然凶巴巴的楚晰,慫的很徹底,跟個被欺負的小媳婦一樣,老老實實用沒有輸液的那隻手,把扣子一顆一顆解開。
楚晰吸了口氣,冷著一張臉,按照護士的吩咐在季域腋下和胸口都擦了擦,又凶巴巴的命令季域:“扣上。”
儼然一副季域敢多說一句話,就跟他同歸於盡的口吻,季域看著楚晰微微有些泛紅的耳朵,機智的選擇了閉嘴,自己扣好扣子後才老老實實說了聲謝謝。
楚晰這才緩和下來,把手機扔在一邊,拿著一本從醫院大廳找到的雜誌無聊的翻來翻去。
季域經過剛才一折騰也清醒了,麵朝楚晰側躺著,認真跟他說:“楚楚,我們聊聊吧。”
楚晰合上雜誌,迎上季域的目光:“我們有什麽好聊的?”
季域思考了一下措辭,對楚晰說“聊聊我們之間……”
楚晰實在不想聊這個話題,匆匆打斷季域的話:“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季域準備了許多話,全被楚晰這一句堵的死死的,他張口結舌好半天,才說:“楚楚,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抵觸我。”
楚晰聽到這這句話,突然就笑了:“季域,你做過什麽可以不被我抵觸的事情嗎?”
季域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的三年,竟然還真的沒有什麽事情可以拿出來反駁這句話,他有些黯然的垂下眸子,很輕很輕的對楚晰說了句:“對不起。”
楚晰平靜的抬起頭看著季域說:“季域,這兩天我已經聽你說過很多次抱歉了,但是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絕非對不起三個字可以彌補的,我可以原諒你,過往我都可以不計較,但你如果真的覺得抱歉,能不能離開這裏不要再回來了?”
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幹什麽?季域很小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句話了,可惜他的家庭教育隻教會他在商場上如何睚眥必報,卻從沒講過在感情上傷害了別人應該怎麽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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