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回答道:“還……行。”

林是非停止手中動作,抬眸定定地看著嶽或。

嶽或心頭激靈,立馬改口暗地裏駁人好意:“不好看。”

林是非問道:“好聽嗎?”

嶽或搖頭:“不好聽。”

林是非道:“在台下誇別人好看了嗎?”

他能誇一句還是因為喬晃的死亡凝視,不算真心吧……而且這個能被知道嗎?不能的吧,嶽或淡定道:“沒有啊。”

“跟在你身邊出來的那個人是誰,”林是非摘下手套,扔進垃圾桶,窺不出喜怒,“我不認識,沒見過。”

“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喬晃怎麽能不認識,罪名怎麽能多加,嶽或不假思索,即刻出聲解釋道:“你認識他的,是喬晃。上周國慶的時候我還在給他畫畫,他每年都會在大概國慶的這個時間段排我的畫單,你都知道,沒有瞞著你。”

這麽一來林是非就能對上號了,神情有所回暖,但嘴上卻連續說:“他就是你高二騙我出去說喂流浪貓,但其實是跟他私下見麵去給他畫畫的那個男的。”

這記性怎麽這麽好,嶽或心肝膽顫:“……昂。”

他小聲:“可那時候已經罰過了,今天就不能罰了。”

“嗯,”林是非道,“今天有今天的事情解決。”

嶽或再也吃不下去了,晚飯光顧著喝果汁,那點甜似乎能緩解些緊張不安的心情。

等回到二人居住已經很足夠的獨棟小別墅,車開進車庫,林是非卻沒著急下車,隻在車廂裏氛圍燈的晦暗視野中側首盯著嶽或:“Darling。”

嶽或不敢怠慢:“嗯?”

駕駛座旁邊的儲物盒被一隻手打開,裏麵有看起來明顯是新買的lubri包裝,之前沒有,嶽或屏住呼吸。林是非拎起塑料袋的邊角,垂眸查看上麵的英文字體,想弄明白什麽意思似的:“你知道演唱會台上的光屏畫麵轉到觀眾席的時候,場上有直播嗎?”

什麽意思,嶽或哪兒敢細想懵然顫聲:“……啊?”

“你在誇誰好看呢?”林是非伸手捏住嶽或下頜,“我是不是說過,不準對我說謊——任何事。”鬆開手,身體循規蹈矩地撤回駕駛座懶散倚向靠背,眼睛釘著嶽或道,“星星,過來。”

副駕駛安全帶“哢噠”一聲解開,嶽或手撐座背小心地半起身,腿伸邁過去,最後跨坐在林是非身上,摟住他脖頸俯首將唇瓣送至,是種很弱勢的姿態。

“對不起我錯了。”解釋的音色幾不可聞比蚊蟲聲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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