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尖學府麵積、建築都是頂流的,嶽或覺得自己對大學的想象得到了滿足。校園裏幾乎全是金發碧眼的學生,但也有不少是東方麵孔,不出意外,他們肯定都是作為交換生、保送生、亦或研究生進來的。

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男人迎麵走來,手上拿著份文件,幾張紙迎著下午道路兩旁樹蔭裏的和風自主翻飛,悠哉自得。

嶽或的目光在隨意地打量周圍,難免會看到他,但也隻是陌生人,直待手腕突然被林是非抓握住轉身往回走。

他微怔:“怎麽了?”

“沒有,”林是非道,“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

然後就被喊住了。

“嶽或?”驚疑中又帶有確定的呼喊毫無阻礙地傳來,男人的藍眼睛倏地亮起,快步朝前。

異國他鄉,嶽或從來沒交過朋友,根本沒時間,被喊過後他非常奇怪,雙腿下意識頓步,腦袋不自覺後扭:“林是非,有人喊我。”

他都停下了,林是非不能強硬繼續走,隻好麵無表情地頓在原地睨向來人,語氣不善:“你為什麽不直接喊我。”

“哇,真的是你們。林,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能不跟我透露消息呢,你還把小可愛帶過來了。”男人英文流暢不打磕絆不假思索,得意嗤道,“我喊你難道你會停下等我過來跟你說話嗎?不如喊第一次和我真正見麵的人啊,你好——”他向嶽或伸手,滿臉好奇卻並不打量,紳士地自我介紹,“我是蘇爾瀾,我們隔著手機聯係過的。”

“我們這邊的人見麵打招呼喜歡用擁抱表達友好親切,但我跟你握手就可以了。林你別再瞪我了,我沒什麽過分的行為。”

不停頓地說半天,蘇爾瀾突然想到什麽,貼心地詢問:“對了,你聽得懂英文嗎?”

“啊……聽得懂。”嶽或慢半拍地回應。

隻是來逛個學校,怎麽就遇到“熟人”了,嶽或把震驚都表現在了臉上,伸手握住點對方的手打招呼:“你好。”

“你就是蘇爾……醫生啊?”

蘇爾瀾自戀道:“對啊。我年輕吧,還是個大帥哥。”

嶽或好奇,脫口道:“你頭髮竟然有這麽多啊?”

茂密得像雜草叢生,幸虧被打理得井井有條,不然肯定毛燥到飛起。

蘇爾瀾怔愣,失笑道:“為什麽這麽說?”

在國內時無論幾點找他,這人都會在,聊天過程中表情包還多得很不穩重,單“頭禿”都有許多,嶽或設想的蘇爾瀾其實有點滄桑,還有點……頭髮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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