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意識終於想起像眼下這樣的強勢,隻有林是非才能對自己做,嶽或方才還感到危險的本能自保機製一點點解除。
轉眼便卸去渾身的緊繃放鬆身體,任林是非予取予求。
每個人對口感的評價各不相同,有的人覺得紅酒好喝,但有的人就很不習慣紅酒的味道。
會覺得澀、苦。
不過喝過緩上片刻,口腔與舌尖便大多都會被返入能夠令其回味的醇香、甘甜。
需要很緩慢很仔細地品嚐。
並且大概率還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情,不能用“借酒消愁”的那種方式飲酒,這樣才能在平靜祥和的氛圍裏享受酒液帶給人體的具體感受。
這些都是在國外時,外公簡單給林是非說過的品酒道理。
林是非平常也沒怎麽覺得紅酒好喝,就是生活中可有可為的調味劑罷了,不過也不難喝。
可今天他在嶽或的口腔深處肆意掃蕩攻掠,隻覺得那股醇甜直接充斥到了整片心口。
他似乎也要被酒精麻醉了。
“唔嗯……”
長時間的被剝奪空氣,嶽或還是有些受不了,他被握住按在頭頂的手指節輕微蜷縮掙紮,以此吸引林是非的注意力。
待對方察覺到這點,稍稍將距離拉開,嶽或便忙向旁邊微側首。
隨即隻見他方才還隻是顯得有些懵懂的眸子,此時竟染上了一層水霧,變得濕漉漉的。
“不……不要親了,”嶽或嗓音又沙又軟似乎還有委屈,他毫不遮掩此時急促紊亂的呼吸,胸膛不規律地起伏,“都……都喘不過氣了。”
“Darling,”林是非開口的聲線更是沙啞低沉,他喉結滾動吞咽口水,努力平複躁動的心情後,才緩著音色問,“星星的酒量怎麽這麽差?”
“我也不……不知道啊。”嶽或掙動手腕提醒人把他放開,如願後便用雙手穩穩地扒住林是非的肩膀。
他垂眸認真地想了會兒,須臾後似是想起來了,恍然大悟地道:“噢,我記得……是我爸,就嶽釋的酒量……就非常差勁。”
“大概……”嶽或伸出一根手指在林是非眼底讓他看,“就一罐,啤酒……吧。”
小時候的嶽或,能夠記得的最多的場麵,便是父母永無止盡般地爭執、吵鬧。
嶽釋是位很有名的畫家,需要隨時隨地的靈感。
而畫畫這件事情,創作者完成的每幅接近完美的畫作,除了高超的技術,肯定還會和他當時的心情與狀態息息相關。
比如以前的嶽或畫東西,風格就偏沉。
雖然色彩用得很大膽,甚至是明豔,但畫作真正成形時,卻依然能夠讓人從中窺探到和他年齡不相符的沉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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