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他醒過來找水,隻是把門拉開了一小道縫隙,就聽見外麵謝篤之的聲音,冷沉,帶著即使隔了大段距離還是能感到的低氣壓。

好像下麵的人弄錯了什麽數據。

但謝篤之在他麵前會刻意收斂這種不高興,通常用沉默,或者用他平時熟悉的表情,身上的低氣壓也沒有那麽明顯。

以至於總給他一種“委屈”的感覺。

每每想到這點,李珩就覺得,謝篤之真的好可愛哦。

他強迫自己繃著張臉,把不斷試圖上揚的唇角壓下去,“沒有啊,我很喜歡。”

“但是我的寒假有快四十天。”李珩刻意在數字上咬了重音,“你總不可能一直在歐洲陪我玩到過年回來,等春節、元宵,甚至情人節過去,才去上班吧?”

謝篤之沒有回答,隻是偏了下腦袋,好像在兩者之間具體的關聯,又仿佛在問他為什麽不可以。

“公司有沒有我,本質不會有任何區別。”謝篤之實事求是。

“你也說是本質了,學校有沒有我,本質也不會有任何區別啊。”李珩輕鬆道。

他在剛剛問謝篤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解決措施了,心裏麵小算盤打得特別響亮,“阿篤哥,我和你一起上班吧。”

“等你正式放年假我們再出去玩,等春節結束,我也和你一起回去上班,我不要工資,你記得讓行政的姐姐給我開一份有具體時長的實習勞動證明就好。”

這樣他和謝篤之這個寒假既可以一起過,也不會耽誤謝篤之的工作,大一下學期的社會責任學分也差不多一次可以積滿,完美。

“上班會很無聊。”

否定了倦怠期這一可能後,謝篤之安下了心。

他本人無所謂是上班還是出門旅遊,隻要是和喜歡的人一起,不論任何事都會變得有意義。

但謝篤之覺得比起待在辦公室整理報表,檢查表格的數據,李珩會更喜歡去各種各樣不同的地方更多一些——暑假的時候,他在歐洲拍了不少照片,還在社交平台上發布了好幾篇遊記。

“和你一起就不會無聊了啊。”李珩說,“我們可以中午一起吃飯,晚上一起下班,去附近的商場或者是生鮮超市。”

他說完才想起來臨楓灣那邊的家每天都會有人固定送新鮮食材,“總之,下班之後除了出去吃,還可以一起做飯。”

謝篤之曾經給他煮過夜宵,他還沒有給謝篤之做過飯。

這個學期他在網上存了不少看上去就很美味的食譜,可以寒假的時候動手實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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