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是奶茶,炒酸奶是炒酸奶——炒酸奶又不甜。”

他非常幹脆地堵死了謝篤之拒絕的可能,準備好話壞話一次性都說幹淨,思路相當清晰,“而且我自己本來就想吃獼猴桃。”

謝篤之沉默,“哦”了一聲。

“那我可以也吃草莓的嗎?”李珩沒想到他會這樣問自己。

他下意識開口拒絕,聲音幹巴巴的:“……不行,那個是我要吃的。”

“……最多隻能給你一塊,不對,最多隻能給你三塊。”

謝篤之笑聲也很輕,李珩感覺自己完全被他反將一軍了,在投降認輸之前,果斷選擇轉移話題,“那其它的可能呢?”

“她想找一個能轉換成動力的理由說服自己,暗示自己,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

謝篤之說。

“據我所知,她一直和私人的心理醫生保持往來,因為工作壓力,還有過往的心結。”

“……啊?”

李珩有點想問他是怎麽知道的,又覺得這種小問題沒必要過多關注。

重要的是現在洛女士心理情況是不是要比之前要好,逐漸放下過去了。

“出於私心,我調查過洛女士和洛知。”

謝篤之坦蕩承認,“也有她心理醫生的聯係方式。”

李珩還是沒反應過來。

“我們可以通過心理醫生得知她夢境的內容。”謝篤之繼續往下說,“很多時候,與其說是人遺忘了夢境,倒不如說夢藏在潛意識之下。”

通過類似催眠、使神經全部放鬆的手段,是可以讓夢的碎片浮出水麵的。

“篤哥,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李珩踟躕,“洛阿姨畢竟是媽媽的好朋友。”

不管洛女士對他們家其他人態度如何,有沒有愛屋及烏,最起碼她是真心喜歡謝夫人,將謝夫人當做自己最好的朋友的。

洛女士並沒有做任何壞事,她最多隻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說過謝篤之的壞話,在心裏有過非常自私的打算。

可是話說回來,又有誰能做到不自私呢?最多隻是自私得多和自私的少的區別罷了。

“這不會對洛女士有任何危害。”謝篤之沒有理解他的意思,“相反,這反而有助於減少她的心理壓力。”

“……不是,我不是說對洛阿姨有害。”

李珩有點哭笑不得地解釋,“我的意思是,這種直接聯係心理醫生的手段,比較,嗯……”

他想了想,“……給人一種反派的感覺。”

正常流程應該是他們去拜訪洛女士,征得洛女士同意,然後聯係心理醫生,讓心理醫生催眠,得知她那個夢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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