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之臉色不太好看,沒有應答。
李珩悄悄伸手勾了一下他的小拇指,衝他擠眉毛,讓他寬宏大量,被他沒好氣地白眼了一眼。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說得好像綁架一個人很簡單似的,我想綁就綁啊?”
謝思之擺手,“有空操心我,你們不如操心一下到底給小乖請幾個保鏢,從哪請,請了之後怎麽跟他們學校溝通。”
“……?”李珩茫然、莫名。
不是在討論該怎麽讓白軟受到製裁嗎,怎麽突然就跳到保鏢的話題了?
他感覺自己被謝思之賣了,又有點不確定。
“……說得也是。”謝夫人明顯意動,“我改天問問她們有沒有靠譜的安保公司。”
她們,指謝夫人平時交往的好姐妹及富太太。
“但是、但是,你們在讀書的時候也沒有請過保鏢吧?”
李珩不太能想象身後有保鏢跟著上課的樣子,總感覺會很奇怪。
他在學校裏的風評本來就已經很不可描述很微妙了……!
“那是因為我們沒被綁架過啊。”謝思之和顏悅色,伸手狠狠薅了一把他的腦袋。
李珩捂著自己的頭髮,下意識往謝篤之那邊躲,一邊躲一邊瞪他。
不過,這樣的謝思之才他熟悉的謝思之。
具體怎麽對付白軟,他聽明白了又好像沒聽明白,感覺原理有點像那種龐氏騙局。
但應該帶保鏢上學這件事,已經成了除他外所有人的共識。
李珩嚐試爭取,最後得到的結果也隻是在白軟受到應有的懲罰之後,可以不用保鏢。
但這段時間一定要有人跟著,保證安全。
就連謝篤之都沒站在他這邊。
非但如此,謝篤之還是行動力最強的那個,這場家庭會議接近尾聲的時候,就已經和謝夫人討論起了各家安保公司的長處和不足。
他決定今天晚上不給謝篤之發晚安了。
謝夫人人是在他準備熄燈的時候來敲門的,手上端著牛奶。
李珩從她手裏接過牛奶,還以為她之前就已經休息了。
他今天睡得要比平時還要晚,因為就在剛剛,他還熟練地運用“我有一個朋友”,並無視了小顧同學發過來的表情包,簡單傾訴了一下自己單相思的煩惱。
他不知道謝夫人確實早早就上了床,並且在上床休息之前,還雄赳赳氣昂昂給白家去了一通電話,指名道姓讓白薇接,冷嘲加熱諷,泄恨泄了足足十幾分鍾。
謝夫人隻是想起自己白天看的那個眼神,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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