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許多年過去,又仿佛也沒過多久,人就變成了她完全不認識的人。
“媽媽,我被白軟綁架了。”
把林墨戀愛的始末說完,李珩才開始說自己遭到綁架的事,否則謝夫人沒辦法第一時間把前因後果串聯到一起。
“白軟之所以接近墨墨,玩弄他的感情,是為了通過墨墨威脅我。”他其實不太能解釋清白軟的邏輯和動機。
現在再去想昨天發生的事,他還是會感到費解。
“……而他綁架我,是因為他說他很喜歡我。”李珩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那種喜歡。”
他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去看謝篤之。
在那個夢裏,同樣的場景,隻不過人換成了他和謝篤之。
他是想到那個夢,在內心催眠了一下自己,才沒有出現類似於惡心的反應的。
謝夫人驚到說不出話,久久不能回神,站起來的時候頭暈目眩,吐出一口濁氣,又重新坐下去。
她注意到了小兒子剛剛的目光,那眼神在她少女時,也曾在她身上出現過。
驚怒的同時,她的心不由自主往下沉了沉。
隻是現在明顯有更重要的事,讓她無暇顧及剛剛的猜測。
“……我給你爸爸和大哥打電話。”
因為憤怒,謝夫人渾身上下都微微顫抖,“讓他們馬上從公司回家。”
“阿篤,你去喊一下小思,他在樓上。”
“——不管用什麽方法,都不能再讓他接近小乖了。”
謝夫人斬釘截鐵。
他們家和白家現在正在進行的合作項目,以及後續的一係列企劃案,必須馬上停掉。
在她看來,不劃清立場,僅僅隻是態度曖昧地安撫幾句,聯係白家道歉,賠償就是小兒子的忽視,說明他們本質並不在意。
愛而不得,所以綁架,那麽下次呢?
自從小兒子被找回家,謝夫人就不止一次在心裏感謝過各種各樣的人或事,更是慶幸在沒有親情的情況下,他的心被各種各樣其它正麵的感情所填補,柔軟不失堅定,知道怎麽正確地愛人。
要不是謝篤之及時把人找到,謝夫人簡直不敢想象這件事會給他帶去多大的陰影,會不會讓他對自己從小到大建立起的人生觀產生懷疑,進而困惑。
“我們也綁架回去,把他丟到那往非洲的遠洋貨輪上去。”
謝思之罕見沒有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話,李珩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陰沉沉,烏雲密布的臉。
“白家在那邊沒有生意,我們再讓人管好他,他不就這輩子都沒辦法再接近小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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