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一想到會有這樣的可能,他就有種強烈地,找一條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為什麽會做那樣的夢,而且還是和他最信賴,最相信的人呢……?
李珩越想越難為情。
他也清楚這種暫且不去關注最好——而且他本來就不應該關注這種事,因為等會兒要去探望舍友,從醫院回來之後還有其他的事。
不管怎麽樣,他都不應該在這上麵過分糾結的。
可是根本忍不住,就算努力控製自己不去想,說服自己這很正常,他隻要想到“謝篤之”,腦海裏就會自動浮現那個夢。
他總不可能在吃早飯的時候把謝篤之當空氣吧?
可是去探望林墨也是謝篤之送他。
……他們今天也準備一起回家。
——要不然,還是幹脆繼續睡過去吧?再睡一覺,一直睡到中午,說不定這個夢就會被新的夢覆蓋掉了。
然後他醒過來,再給謝篤之發消息,說自己一個人去看林墨,在醫院等人下班來接,一起回家?
李珩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他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忽略臉上、還有耳朵的溫度,重新閉上眼。
可以做一個有關於寶可夢的夢。
“……”
閉上眼睛,跳出來的還是謝篤之的臉,想的也是,如果是謝篤之當訓練家,性格會和什麽樣的寶可夢合拍。
……他完了。
敲門聲不多不少,響了剛好三下,是謝篤之。
“……我馬上就下來!”
李珩完全下意識地開口,出聲之後,還是感覺自己幹脆在枕頭上撞死比較好。
恍惚之中,他聽見白軟的話,說話是對方眼睛裏閃爍著惡意,言之鑿鑿。
——“他對你也懷有欲/望。”
可能是想到白軟,他感覺自己要比剛剛要稍微理智了一點恢復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白軟昨天那麽說,應該是為了讓他感到恐懼,然後再被接下來的行為放大恐懼,因為白軟在說喜歡看他害怕、看他哭的時候,完全不像在開玩笑。
謝篤之怎麽可能對他有那種男女意義更多的喜歡呢,對方明明是那麽好的一個兄長。
他雖然內斂、沉默,不管獨處,還是和其他家人一起的時候話都顯得很少,比起陳述、往往傾聽更多,可是李珩也沒有見過多少比他還要溫柔的人了。
謝篤之總是默默記得,默默去做,像是初春那種微微冰涼、在拂麵時又會讓人感到很舒服的風一樣悄然。
謝篤之記得他喜歡的遊戲,愛吃的口味,和所有的哥哥一樣,也會操心那種顯得有點多餘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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