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林墨準備今天晚上再把所謂“朋友的故事”再提一下, 直接問他那些手段是不是和白軟有像。
不管怎麽說, 都得先讓林墨有所懷疑吧?
李珩甚至已經聯係好家裏的心理醫生了。
要是林墨不相信,覺得他們在危言聳聽,他可以用“不怕一萬, 就怕萬一”的名義邀請對方去做個測試, 再通過醫生慢慢疏導, 確立價值,掙脫白軟的控製。
然而十幾分鍾過去, 林墨也沒有回來。
李珩莫名有點不安。
他偷偷用手機給林墨發了一條消息, 問對方要不要自己幫忙在書上劃重點, 過了好半天也沒收到回復。
林墨離開教室之前,明明是帶了手機的。
他同樣以肚子不舒服的理由離開了教室,並把兩個人的課本托付給了衛卓偉。
講台上負責交社會學概論的老師往他們這邊多看了好幾眼,推了推眼鏡,沒說什麽。
這幾個學生他有印象,平時上課都很認真,作業完成度也高,幹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洗手間裏空蕩蕩的,李珩用手機撥打林墨的號碼,沒有聽見鈴聲。
他心裏不安愈發濃重,下意識想聯係輔導員,突然有誰從身後捂住他的嘴,他聞到一股帶刺激性的甜味,眼前陣陣發黑,意識也逐漸昏沉。
李珩重新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布置很像是旅館的小房間裏,雙手被剪到身後,用什麽東西綁著。
腳也一樣。
他坐在沙發上,發現身邊是正以一種很奇異的眼光盯著他看的白軟,渾身駭然,幾乎要驚叫出聲。
白軟安靜看著他,將食指伸到嘴唇麵前,很輕地噓了聲:“我知道小珩哥哥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不過我的時間不多,你要乖一點,我才會考慮回答你。”
“比如明明謝篤之盯我盯得那樣緊,為什麽我還是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S市,你卻連預警都沒有收到。”
“比如我為什麽要把你帶到這裏,想對你做什麽——”
白軟刻意拖長調子,“或許還有你那個舍友,林墨的事。”
“為什麽你找不到他,我又會如此湊巧地出現,是不是我將他發展成了同謀……”
“這些。”他掰著手指,嘴唇上揚,“我都不會告訴你。”
“不過你要是求我,我勉強可以從裏麵挑一件你最關心的回答你,哥哥要怎麽選呢?”
李珩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白軟越是想讓他慌亂,他就應該表現得越冷靜,盡量不要給對方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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