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意外來的是我。”
謝篤之無視了他的反應,語氣依舊平淡,聽不出任何歉意,“抱歉,讓你失策了。”
“你原本打算做什麽?”他看向白軟,還有被對方放在旁邊座位的那些禮物,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一下。
謝篤之沒想到會看到花,以及其他明顯李珩喜歡的東西。
這有點不太合理。
白軟就算之前雇人調查,應該也沒辦法查到這種地步才對。
謝篤之當時查到的資料裏就不包含這些。
不管喜歡什麽樣的花,還是更經常聽的音樂類型……這些都是他和其他人在相處中慢慢發現的。
對方不是那種會對喜歡的東西會有非常明顯表示的人。
難道,這些也是舍友告訴白軟的嗎?
謝篤之認為,以林墨的觀察力,應該做不到那麽細微才對。
青年不動聲色,默默在心中記住了這點矛盾,繼續用言語試探坐著對麵的人,“我猜,你原本應該打算和他說有關林墨的過往,告訴他林墨有多麽可憐——”
“而你現在,對林墨又如何重要,甚至重要到能輕易掌控他的生死。”
“是或者不是,和你什麽關係?”
白軟嗤笑著反問他,“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嗎?”
“我的目標並不是你,暫時對你也沒有任何興趣,不打算玩那種讓你眾叛親離,一無所有的無聊戲碼。”
他幹脆把話攤開來,讓謝篤之不要過與自作多情。
這件事本來就和謝篤之沒有任何關係。
“通過小珩哥哥的舍友,再影響小珩哥哥,然後對你做什麽——你應該是這樣想的吧,很遺憾,你顯然還不配成為我的最終目標。”
他這樣說,懶得再進行任何的掩飾或者偽裝,拿著自己準備的禮物,很幹脆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準備離開這家餐廳。
再待下去,他可能會忍不住想要動手撕掉謝篤之的臉,或者想辦法在對方臉上烙上冒牌貨這幾個字。
這一舉動無異於打草驚蛇,太過貿然。
白軟可不想自己什麽還沒做,甚至還沒有接近李珩,就因為其他無足輕重的事暴露所謂的真麵目。
他還是想更循序漸進一點的。
“是嗎?我還以為是你害怕了。”謝篤之沒有阻攔他,“畢竟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你就從來也沒有一次成功對付我過,更何況現在。”
“我身後有整個謝家可以作為後盾,但是白家——”
說到這裏,謝篤之停頓了一下,“你和白薇女士,好像隻是彼此互惠互利的合作關係,她想必不會因為袒護你,就選擇和我硬碰硬。”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