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管先送哪份都一樣,就算前者被拒絕,在他將後者拿出來的時候,那些小東西對方肯定也會帶著苦惱、甚至驚怒地接受。
至於先送後者,雖然會少遭到一次拒絕,可是那種很可愛,他喜歡看到的反應就會過早出現在對方臉上。
這樣就沒什麽驚喜感可言了。
除了禮物,還有今天的午餐。
白軟覺得,如果他不指出來的話,自己遲鈍的表哥可能無論如何也意識不到所有的東西都是他喜歡的口味。
他昨天晚上就沒有發現。
白軟不自覺用舌尖抵住犬齒,回憶起昨天晚上,突然有點心癢。
那些自以為隱蔽的打探和觀察,都像羽毛似的,撓得他本來就有限的耐心幾乎完全告罄。
白軟本來打算多吊著林墨一段時間,徐徐圖之,可是昨天後他發現自己好像完全等不及。
他本來是很有耐心的,前提是這個對象並非李珩,他親愛的表哥。
或者說,差一點就成為了他“哥哥”的表哥。
命運好像出現了一點偏差,好在這樣的偏差尚在忍受範圍之內。
白軟一直都很喜歡那種沒有太多攻擊性的樣貌,拿捏這種外貌和性格都完全相符的人。
這會讓他想起以前福利院的那條小白狗。
不管他怎麽對小白狗,隻要拿著骨頭,向它招手,小白狗就會搖著尾巴,又很快樂地向他走過來了。
形成習慣之後,甚至不需要特地去找骨頭。
他隻要招手就好。
可能因為人和小白狗到底存在區別,也可能他隻是看見,並沒有實際經歷,所以,他才顯得更喜歡現在這個雖然厭惡他,害怕他,但會鼓起勇氣和他周旋,想辦法拒絕他的人。
更加迫不及待想得到對方。
想讓他更加害怕卻沒有辦法拒絕,不管倉皇不安還是恐懼忐忑,所有的情緒都被他牢牢掌控,被他施予。
比起笑,白軟更喜歡看到他哭,傷心垂淚,好不可憐,可除了他之外,又沒有其它任何可以求助依靠的人。
或許這和世俗的定義不同,但白軟的喜歡就是這樣的。
光是想到,對方會變成自己“看見”的那個樣子,就有一股混合著興奮的戰栗感從他心底升騰起來。
距離看到消息才過去幾分鍾,可是白軟已經等不及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盡管在其他等座的客人眼中什麽也沒做,實際上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注意這家餐廳門口的風鈴,從往來客人的腳步聲中判斷自己等的人是否已經如約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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