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篤之想起他進來時眼中還殘著些許未褪的不安,困惑的同時,心中差不多有了答案。

“……白軟?”

“墨墨的網戀男友,是白軟。”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李珩嚇了一跳。

“三哥,我還沒有說,你怎麽就知道了。”他忍不住開口。

明明昨天他為了避免謝篤之覺察到什麽,在回去之後,沒有聊任何有關聚餐的話題,而是向他問了好幾個經濟學知識點。

“猜的。”謝篤之坦然。

“白軟的概率最大。”他想了想,簡單組織了一下語言,“隻是品行問題,你完全發消息告訴我,或者周五在和我說。”

不管怎麽說,舍友都處在熱戀期,就算交往的男朋友品行不端,一時半會也沒辦法進行人為幹預,著急並沒有用。

“所以你就推測,墨墨的男朋友是身份方麵出了問題?”

李珩覺得他邏輯好清晰。

“也有其他可能。”謝篤之搖頭,“比如遭遇詐騙,意外負債。”

“但隻是這種情況,你自己就可以很好地解決。”

謝篤之這樣說。

李珩突然有點羞赧,張了張嘴,幾秒後才想起來自己原本想說什麽。

“三哥,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說的,昨天晚上看見白軟,我有點突然,還沒有想好要怎麽告訴你。”

他很認真地向謝篤之解釋原因,“而且昨天晚上已經很晚了。”

最起碼等他把來龍去脈,包括時間線全都弄清楚之後,已經很晚了。

他不想那麽晚還打擾謝篤之,拉著他一起不睡覺。

何況,昨天晚上說,問題也不會在昨天晚上就能得到解決。

謝篤之並不介意時間問題,問他,“昨天沒睡好?”

“也沒有。”李珩試圖證明自己一點也不困,“……就是睡覺的時候一直在想,怎麽還沒有到早上。”

早上他就能過來找謝篤之,把昨天發生的事都完完整整告訴對方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謝篤之感覺自己被這句話不輕不重地燙了一下。

青年稍微偏開了目光,垂下眼,帶著幾分欲蓋彌彰地敲了幾個字。

“你懷疑白軟另有目的,但他應該表現得對林墨十分關心,愛護……或許還有親密性行為。”

“他的表現讓你在懷疑他的同時,又忍不住去想,或許他是真的喜歡林墨,會認識林墨,也隻是意外和偶然。”

李珩使勁點頭,感覺自己好像在表明什麽立場:“對的,我沒有不懷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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