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負責這門課的老師承諾期末開卷,他決定把那點來自良心的譴責壓下去,安心抱謝篤之的大腿。

哥哥教弟弟寫作業,稍微代一點勞又怎麽了?他又不是沒有自己寫。

“三哥,以前你們學校開運動會,有沒有人喊你去幫忙廣播,當播音員?”

作業的事情解決了,李珩舒舒服服地朝沙發裏麵又縮了縮,準備把剩下的內容交給星期天晚上的自己。

“就是廣播加油的詞。”

他沒忍住伸手比劃的衝動,“比如瑟瑟秋風送來你爽朗的氣息,運動場上是你矯健的身影,無論成敗,我們都會怎麽怎麽樣的那種。”

之所以會先問這個,是因為他覺得謝篤之的聲音很好聽。

“沒有。”

謝篤之回答得很快。

“我有,我昨天就是播音員。”李珩非但沒有感到失落,反而還有點驕傲。

雖然當廣播員不能成為他和謝篤之都有的經歷確實會有點遺憾。

但這是他體驗了,謝篤之卻不曾接觸的事。

“臨時播音員。”他又重申了一遍。

這次是為了強調臨時兩個字,“昨天負責播音的同學突然不舒服去看校醫了。”

他們又剛好認識,他就頂了一下班。

“我昨天才知道,我們學校的所有的喇叭和廣播都綁定的圖書館七樓的那個控製台。”

李珩像謝篤之描述了一下大概的流程,“他們會先把加油的詞寫好,統一交上來,注明是什麽比賽,播音員就負責在比賽的時候念。”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加油詞。

有沒有人加油,除了考驗班級凝聚力,往往還取決於人緣。

昨天衛卓偉也參加了比賽,但是他的加油詞就沒有同班另一位選手多,隻有他和墨墨寫的。

他念到自己毫無誠意,基本隻是改了個名字的加油詞的時候,頭皮還有點發麻,尷尬到腳底板都蜷起來了。

“但是昨天我念到的加油詞裏麵,有一封告白信。”他想了一下,“……應該算告白信。”

“當時學校領導都在觀眾席上麵,阿偉在頒獎台準備領獎。晚上回去之後,他告訴我們,當時領導的表情特別扭曲。”

“那種‘成何體統’的扭曲。”

“大學不是可以談戀愛?”謝篤之不太理解。

他印象裏,高中還是早戀,一到大學——哪怕隻有幾個月的差別,就已經有父母開始操心兒女的對象問題了。

“是可以談戀愛,我們輔導員還說過結婚證能加學分。”李珩點點頭,“……我覺得可能是告白的時機,還有告白信的內容都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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