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好的宿舍確實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幾個人一起的,大家同進同出。

可他之前一直也因為害怕,克服不了心裏麵的恐懼,總是故意忽略另外一個舍友,避免和對方接觸。他更多和衛卓偉說話,而不去談論謝珩,其實是也一種目的性很強的利用和逃避,要是可以的話,他也找機會和衛卓偉道歉。

不過,林墨還是覺得朋友給他的建議更有道理——不管什麽事,想要做好,都要先分清楚主次,按輕重緩急的順序一項一項完成。

他想和兩個舍友都發展出很好的關係,前提是先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解除自己和阿珩之間的誤會,從正常的朋友開始做起,所以,愧疚歸愧疚,他也沒辦法做到因為衛卓偉的抱怨就更改目標,浪費之前的努力。

他感覺自己最近和阿珩關係已經比之前好一點了。

阿珩本質上是很和善的人,他不應該因為以前的一些不太愉快的經歷,就下意識在心裏進行各種各樣壞的設想,從而忽略了自己的真實的感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是存在的,可是這樣的謹慎並不正確,更會讓他錯過一段可能非常重要的友誼。

不管以前讀小學,或者初中高中的時候是怎麽樣的,大學已經是新的開始了。

“那明天我負責去圖書館佔座......”

他這樣說,帶著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起來的要比你們早一點。”

“何止是早一點,是早太多了。”衛卓偉這樣吐槽,“你是怎麽能做到每天六點鍾準時起來的啊墨墨。”

聽見對方喊自己墨墨,林墨受寵若驚的同時,還有點不適應,“就,就是......習慣?”

他自我感覺現在已經比讀高三的時候要晚起來很多了。

“其實我以前也差不多有六點起床的習慣。”衛卓偉歎氣,開始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但是你現在已經可以不用再戰鬥了。”李珩平靜地指出他通常是宿舍最後一個到教室,每次都是林墨好心幫他佔座位的事實。

“那也不一定。”

阿偉同學伸出胳膊,努力展示自己胳膊上硬邦邦的肌肉,“我隻是在養精蓄銳,準備換個戰場,用別的方式去掙學分。”

李珩看著他顯得浮誇的動作,突然想起來好像昨天班長確實說過運動會報名的事。

運動會具體日期還沒定,但根據估計,最遲不會超過下下周。

再不開,秋季運動會可能就要變成冬季運動會了,萬一碰上雨雪天氣,本來就不高的參與率還可能要更低。

不過,他本來也不打算參與運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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