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還學會了給自己偏心的行為找理由——他不是不喜歡其他的哥哥,隻是在平等喜歡所有哥哥的基礎上又多勻了一份給謝篤之而已。
他多勻一份喜歡給謝篤之,是一件多麽合理的事情啊。
先不提謝篤之對他有多好多耐心,光是謝篤之幫忙開解了他們的媽媽,耐心地陪她找了他那麽多年,就值得多出很多份喜歡了。
何況謝篤之還總是幫他解圍,在謝思之欺負他的時候維護他。
……
認真算起來,他再怎麽偏心謝篤之都很正常。
謝篤之一時啞然,莫名有很多問題想問。
想問他會不會有其他人後來居上,想問他會不會有一天突然改變觀點,想問他是否對此感到喜歡。
他想開口詢問,是因為想得到確認,從肯定之中得到承諾;不願開口,也是擔心承諾來得輕易,消散得也快。
謝篤之“嗯”了一聲,點點頭,隻是把這句話永遠地記了下來,沒有去畫蛇添足,詢問更多。
但是李珩還在說。
“我其實也想過要是有一天我突然叛逆期,或者在有過什麽特殊經歷之後改變了很多想法,或者再成熟一點,去看你,可能還有二哥和大哥,會不會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他帶著點憂愁地歎口氣,連拍貓尾椎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會有感到擔心,是因為他很喜歡現在的家庭氣氛,不希望產生任何改變。
謝篤之一顆心懸在了那裏,仿佛在等待審判。
“但是我又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他很認真地看著謝篤之的眼睛,“而且,擔心將來的事情本來就是沒有道理的,對吧,三哥?”
“……對。”
謝篤之懸著的心又被他放下來,重新恢復了平穩的跳動。
李珩繼續擼貓,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聊天。
“不用等明天,過一會應該就能知道結果了。”
片刻之後,謝篤之突然這樣開口。
雖然說著自己不是全能,但他好像又一次提前預測了事情的發展。
當謝思之揚著眉,大步流星走進房間裏,得意洋洋朝他們報喜的時候,李珩半點都不驚訝。
公司信息,合作對象,包括競爭對手等信息,都被謝思之洋洋灑灑,寫在了紙上。
“他們家剛巧暑假快結束的時候搭上徐致遠的船,他事先做過調查,不然還要廢點功夫。”
“是最新的?”謝篤之問。
“當然。”謝思之頭也不抬,“前幾天徐致遠還做了評估,準備把他們家從自己船上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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