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那通在綜藝上電話之後,白軟好像從他的生活之中徹底消失了一樣。
李珩沒有怎麽關注後續,但是後來謝夫人有一次在視頻偶然提起來這件事的時候,問過他白軟是不是沒有打給他。
他這才知道屬於白軟的花絮裏放出來的通話記錄不是自己和他的那一通。
應該是後來打電話給其他的朋友,特地補錄的,畢竟他們那通電話沒有半點內容可以剪,不管怎麽變換語序,聽起來都不像關係很好。
也正是因為對方像真的消失了一樣,在乍然將兩者關聯起來之後,他才會想要把事情完全調查清楚,希望能夠用事實打消自己的懷疑。
“三哥,假如,我是說假如真的是白軟,他這次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抱著小吱,有一下沒一下地撓著貓下巴,他怎麽也想不通,“光是從導致我成為‘惡人’這一點出發,我就不可能因為他教訓了薛策,對他有好感的呀。”
李珩可不覺得白軟想法會有那麽簡單。
要是那樣,就不是他接觸過到的白軟了。
假如說他夢到的那些內容讓他對白軟有了足夠清晰的了解,那麽在現實中,不同身份立場下的接觸,則讓他在清晰之餘多出了不少深刻。
白軟虛偽、自私,但比起浮於表麵的虛偽,他更應該戒備的是對方為達成目的,所使用的各種手段,還有計策。
他要承認,白軟比自己聰明,也更冷血。
和一個人虛以委蛇,維持表麵的和平並不困難,可如果虛以委蛇也恰恰在對方的算計之內呢?
“要是他針對薛策,是想用不正當的手段收購他們家的公司,利用他們的公司做些什麽,給你使絆子呢?”他又冒出其他的想法。
這周和謝篤之互相發消息聊天,他確實提到了白軟,更多還是以分享日常,和遇到的趣事為主,沒把這些猜測也說出來。
“那也不可能吧?”
謝篤之開口之前,這個念頭就已經被他自己否定了。
“先不說三哥你肯定記得自己所有的合作對象,合作對象情況要是發生變動,肯定也會收到消息的。”
但謝篤之明顯沒收到消息,和他一樣,掌握的線索也僅僅隻有由“薛策休學”引發出來的那幾條而已。
“我好像沒有說過自己記得所有的合作夥伴。”謝篤之神色自然用手指去卷暹羅的尾巴,帶著幾分故意。
“……原來三哥不記得嗎?”李珩下意識眨眼。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覺得你會記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奇怪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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