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老師肯定不太合格。”李珩平靜地反擊他。
薛策提到的那個什麽觀察課,他在夢裏其實也上過,隻有老師和他在房間裏,播放各種各樣的聲音,讓他通過語氣、還有對話內容推測交談者的身份。
那個老師告訴他就算麵前站著的乞丐,你對待對方的態度應該和商業上最親密的夥伴一樣,親切,但不能夠過分熱絡。
李珩還記得那個夢裏他很認真地問那個老師為什麽我不可以幫助那個乞丐,然後轉頭就被老師告狀到白軟那裏,被白軟狠狠奚落的事。
沒有說那個老師很好的意思,李珩覺得他本質上和薛策一樣高傲,隻不過對方明顯比薛策要有教養很多,懂得用禮貌和虛偽去掩飾。
“他難道沒有教你,不管對方身份怎麽樣,你對是看不起還是追捧,至少都應該做到不露聲色,彬彬有禮嗎?”
李珩陳述某個事實,“不然的話,很容易在私底下被打上‘暴發戶’這種標簽,被其他人笑沒教養的。”
他想起來夢裏倒是沒被打上過暴發戶這種標簽,畢竟不管怎麽說也姓謝。
就是私底下被笑的沒教養的次數一點都不少。
說起來……像是薛策這樣的人,好像夢裏也見過不少,而且基本都是白軟的朋友。
不過李珩認為他們要比薛策有腦子很多。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無意中說出的“暴發戶”三個字,剛好精準戳到了薛策的痛點。
薛策高中是在私高分校讀的,雖然對外也說是私高,但師資和私高有很大差別,平時也不會一起上課,最多是在元旦之類的節日上聯誼一下,兩邊一起半個活動。
薛策作為分校的學生,去本部的時候,就聽過本部的學生在背後——甚至光明正大地笑他暴發戶。
但他哪怕現在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他的白鞋子確實被本部隻憑成績考進去的學生踩了一腳,踩髒了。
道歉了又怎麽樣?
誰知道那個人是真的不小心,還是眼紅他腳上的限量呢。
如果說之前薛策還有點貓抓老鼠的意思,享受居高臨下,一點一點把對方弄到無地自容的那種快/感,聽到這幾個字後,那種胸有成竹便迅速被惱怒取代。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
薛策深深吸了口氣,麵露嘲諷,“你也就隻能靠貧瘠的想象力隨便揣測了,畢竟之前沒有真正見過有錢人。”
“為什麽懷疑是你偷的?因為你用著幾萬塊錢的筆記本電腦和相機,手機也是最新款,卻隻能吃得起食堂最便宜的窗口,用的也是學校小賣部兩塊錢一隻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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