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卓偉還在打遊戲,林墨比他休息得還早。
至於薛策,說實話,李珩倒是沒多留意對方在幹什麽。
他在重新排列置頂順序的時候,薛策好像出去打電話了,回來的時候臉色給人不是很好。
李珩第二天中午從食堂吃完飯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那通電話打給的是誰。
他原本在宿舍準備睡一會兒,十二點半去圖書館看書,然後直接再從圖書館去教室。
下午還有課。
他沒想到自己一回宿舍,就看到了在門口等著自己的薛策,以及輔導員——薛策忘了帶宿舍鑰匙,所以沒辦法開門。
原因是薛策的鋼筆不見了,他確定自己沒帶回家,家裏的傭人在給他洗東西的沒有看見,懷疑自己不在的時間裏,宿舍有人動了他的東西。
不管是晚他一步離開的李珩,還是一直在宿舍的林墨和衛卓偉,都有這個嫌疑。
輔導員之所以會格外重視,特地跑過來一趟,是因為薛策丟掉的那支筆價值不菲,好幾萬塊,早就到了可以立案的金額。
昨天薛策在電話裏和他反映的時候,也特地強調了如果找不到,自己會去附近的警/局報案,說他家裏雖然有錢,不在乎這幾萬塊,但這本質上不是錢的問題。
輔導員後麵其實被他翻來覆去強調得有點煩。
他已經早就不是什麽新人了,宿舍矛盾也不知道處理過多少次,不管是男宿舍還是女宿舍,手腳不幹淨的情況其實偶爾也會發生。
大學生本質上都比較好麵子,又沒有社會經驗。
薛策根本不用特地找他,隻要在睡前的時候提一句自己的鋼筆丟了,價值多少多少,要去報案,第二天鋼筆多半能在自己的桌子上重新見到。
薛策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清楚自己的室友——尤其是膽子特別小的那個,就算不說報案,光是聽見那支鋼筆的價格,也能嚇得魂不守舍。
大家都是剛進學校,誰也不想開學沒幾天就有警察上門,成為論壇或者校園牆之類的地方被議論的主角,甚至被記過,處分,勸退。
可是他為什麽要留一線情麵呢,所謂的留一線情麵是給和自己差不多,以後或許還會有交集的人留的,而不是他這幾個外地和郊區的舍友。
大學一畢業,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了,甚至不用大學畢業。
薛策都已經想好要怎麽在輔導員找出自己的鋼筆之後,順理成章和對方提換宿舍了。
他們專業男生數量本來就不算多,那幾個家境雖然不算多拔尖,但基本都有中產水平線的同學幾乎都在分布在另外幾個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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