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之感覺這個家裏最小的弟弟目光幾乎能把自己灼穿。

“......所以,到底怎麽了?”他想不明白,到底是有多重要的事,才能讓這兩個人在他躲在小花園偷懶曬太陽的時候突然找過來, 然後又一言不發。

謝思之默認謝篤之過來找自己不會有好事。

上次為了幫對方查和白家資產有關的消息, 他在那群所謂的表兄弟之間整整周旋了一個多月。

那種兄弟情深的話說到自己都快吐了, 才弄清楚他們家現在的資金鏈大頭到底在哪邊。

結果謝篤之自己早查到了。

但是謝篤之沒有和他說。

“二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李珩反過來問他,繼續盯著他的眼睛看, “我隻是覺得二哥的這個花園陽光很好, 而且也適合放鬆。”

“剛好三哥也在家裏,就把拉著他一起過來了。”

謝篤之點頭,淺淺“嗯”了一聲,特地端起麵前的被子, 抿了口茶, 用動作證明少年確實所言非虛。

謝思之心裏頓時更加發毛了, 甚至不自覺自己過去一周的所有行程都回憶了一遍。

難不成是上次在酒吧宿醉沒回來的事暴露了?要不然就有人告密他那天晚上在山道上兜風飆車被交警逮到,扣光了駕照分?

......還是陪朋友去夜總會撈人,鬥毆被拍到了?

他仔細想了一下, 發現過去一周自己弄出來的事似乎確實挺多, 而且都是些可大可小, 是輕拿輕放還是重拿重放全憑心情的事。

“那你總是盯著我看幹嘛。”

由於心虛,謝思之氣勢先弱了一半, 咳嗽幾聲, “二哥知道二哥很帥, 但你盯著我看,我也會不好意思的。”

李珩頓時用一種“你在說什麽的眼神”看著他。

“二哥,你是不是有點自戀,我明明在看你旁邊不遠處的那盆花——你上次不是說它好不容易才栽活嗎?”

謝思之欲言又止。

不是不願意相信幼弟,而是在感覺上他從來沒有錯過。

......但是,如果剛剛真的一直在看他,那對方的反應是不是太淡定了,語氣也太坦然了一點?他忍不住更深處思考,成功把自己繞進了某個怪圈。

小弟很容易害羞,所以他被自己逮到偷偷——或者說光明正大看自己,肯定不會表現得那麽淡定,應該是真的大腦放空在看花,是自己想太多了。

可是他確實又感到對方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每次謝思之看他的時候,都發現他恰好能和自己對視,這種感覺不會出錯。

謝思之兀自糾結了好半天,幹脆選了放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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