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北方人?”謝篤之知道弟弟是北方方言。

“南方人,就在隔壁省。這個弟弟的意思是又弱又菜還慫。”

饒是謝篤之,也沒忍住發出一聲帶著笑意氣音,“......確實很合適。”

“但是我又覺得二哥有點可憐。”笑完之後,李珩又開始同情心泛濫,“感覺好卑微哦,萬一那個姐姐其實也記得他,剛好碰見他之後也想起來了畢業之前的事情,覺得他有點可愛呢。”

——但其實當時的情況應該更可能是謝篤之在排隊的時候看見了剛好來廣場維護秩序或是巡查的陳雪,在認出對方之後迅速躲到了圖書館裏或者是其他什麽地方,連麵都沒敢露。

“你想撮合他們?”謝篤之問他打算怎麽做。

“不是撮合。”李珩搖頭,“我沒有打算撮合他們,那個姐姐喜歡誰是她的自由,而且我也不認識她。”

認識陳雪的是謝思之,喜歡陳雪的也是謝思之,他隻是知道這件事的人而已。

李珩把自己的界限劃分得很清楚,“雖然我是二哥的弟弟,站在這個角度,肯定希望二哥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假如我去幫忙——比如說在學校裏麵裝作偶然遇見她,然後火速給二哥發消息,或者幫他傳話,留意潛在的情敵......”

他一口氣舉了很多例子,“二哥肯定會感謝我,覺得我是很貼心的好弟弟,甚至結婚致辭的時候還要提我這個紅娘的名字,給我包很大的紅包,但這件事其實是很不尊重那個姐姐的。”

“我覺得這算一種標簽化,因為我做這些的舉動因為我把她當成‘二哥未來的女朋友’,‘二嫂’,而不是陳雪。”

“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

要是謝思之真的下定決心去追求陳雪,他覺得自己能做的也就隻有幫忙看這件禮物合不合適,出門的是時候穿哪件更加好看......這種小事。

他這段話說得又長又繞,但謝篤之還是沒有半點壓力地聽懂了,“你希望陳雪始終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誌決定、選擇,不被外界條件幹擾,推波助瀾。”

“對的!”李珩忍不住晃腦袋,“她喜不喜歡二哥是她自己的事。就算二哥想知道自己現在有沒有情敵,或者是她對自己的看法,也應該是他自己想辦法打聽。”

喜歡這件事肯定不能由別人代勞的。

“我隻是想讓二哥不那麽弟弟。”

他腦中閃現過了很多諸如怯懦、退縮之類的形容詞,最後發現,還是弟弟這兩個字能概括得更加精準微妙,“想知道他心裏麵到底是怎麽想,又沒有爭取一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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