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會利用這點,他沒有記住名字,但在調查資料中也提到過的同桌、其它的班級同學也會利用這點。

因此,白軟才格外無法理解為什麽獨獨是自己在少年麵前行不通。

他自認在對人心的把握上,要比顧明月這樣的天才要出眾許多,也表現出了更強的依賴性。

之前那幾通未接電話其實是他故意撥出的,目的就是為了對顧明月的錄製造成幹擾,當然,其中也確實含有某種能稱之為“不甘心”的成分。

然而對方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看都沒有看手機屏幕那樣,半點都沒有和顧明月提起。

而在他預計之中,對方應該會注意到,並在電話裏表現出來“剛剛有人給自己打了好幾個電話,聊天可能要暫時中斷一下”才對。

白軟知道他很在意所謂的禮貌。

“小珩表哥,真的是特別有意思的事,我當時第一時間就想和你分享了,但是又怕打擾你在國外照顧爺爺,所以才一直沒說。”白軟這樣開口,“你知道嵇棲吧?就是幫你找過貓的那個嵇棲。”

他的語氣和電話剛剛撥通的時候比起來沒有任何變化,甚至要更甜了一點,仿佛接下來要說的確實是件格外有趣,會讓人打心底感到快樂的事。

但在錄製現場,幫忙給通話計時、負責提醒的工作人員卻很直觀地感受到了差異。

在出這番話的時候,她分明看到這位不好好當明星就要回家繼承家業的“小王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也陰沉得可怕,仿佛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她想嗡了下嘴唇,剛想在白板上寫字,提醒對方時長已經過半,發現那道讓人頭皮發麻,帶著她難以用語言概括的視線停在了自己身上。

而後,現場剛剛那股極其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仿佛剛剛自己看到的不過是錯覺。

——“剛剛工作人員還提醒我,讓我注意時間。”

她聽見對方這樣說,臉上笑容和廣告上一樣甜美,“不過因為我是最後一個嘉賓,所以就算時間到了,錄製結束,我也可以在電話裏和小珩表哥多聊一會兒。”、

“就是嵇棲家的那隻很漂亮的布偶貓,你見過的,嵇棲把她當親女兒養。”

說到這裏,白軟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期待他的反應。

但李珩其實有點走神,沒留意他前麵說了什麽內容,而且也不太想接話。

手機被他開了擴音,已經放在旁邊的小凳子上了,他現在正在給亞歷山大編辮子,還打算等牽著它去找其他人之前,在農場裏麵找幾根長布條,給辮子末端綁上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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