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懂,我隻是......”他試圖向謝篤之解釋,“我本來打算查字典,或者是按八駿圖給它起名字。”
對方說得那麽嚴肅,讓他有一種人如果名字起得不好,眼前的外國人可能會大失所望的感覺。
謝思之從剛剛謝篤之麵不改色,表示名字在東方具有某種力量,和命運存在關係的時候就已經在忍笑了,聽見幼弟這麽說,一不小心,沒有憋住。
“他就是唬斯利安,讓他不要問這麽多的,你怎麽也當真了。”他一邊用中文肆無忌憚地嘲笑少年,一邊又迅速切換成異常流暢,語速飛快的英語,告訴在場唯一的外國人,自己剛剛想起好笑的事情。
至於是什麽好笑的事——他按照謝篤之剛剛的說法,隨口編了個故事。
李珩這才知道雀斑青年叫斯利安。
“難怪你媽媽跟我說你壞心眼多。”相對傳統的謝奶奶聽完故事,恨不得找一根拐杖敲他,“要是人家當真了怎麽辦。”
她倒也沒有真正去拂謝思之的麵子,直接說他在胡編亂造,而是相對委婉地告訴斯利安,這隻是在他們國度的傳說,現實中並不存在那麽神奇的事情。
然而,斯利安明顯對此那個故事深信不移,甚至用維京人的事跡佐證傳說往往和現實存在密切的關聯。
李珩又有點跟不上他還夾雜著其他語言的語速了。
“你幹的好事。”
關於傳說的討論最後以謝奶奶使勁瞪了謝思之好幾眼結束,她轉而和斯利安談論起馬場,試圖消掉對方對祖國升騰起的濃厚興趣。
在談論到這個話題前,李珩一直以為這個農場就是他們之前在視頻電話裏提到的升學禮物。
然而並不是。
謝奶奶要送給他的馬場,更確切一點說是幾乎什麽都有,裏麵甚至種了麥子的大農場其實並不在本地。
而是在美洲。
那座農場是他們去年拜訪謝爺爺其他兄弟的時候買的,說是打算換個晝夜相對均衡的地方定居。
結果沒住到幾個月,還是覺得之前住的地方好,治安也相對穩定,就幹脆雇了人管理,又跑回來住了。
她剛剛和斯利安說的,是希望讓他有空通過電話或者視頻教導一下那邊的工人,怎麽才能把馬蹄修整得更漂亮。
“不錯,二哥支持你畢業去當農場主。”謝思之砸了下舌,豎著大拇指表明態度,“看在我們關係這麽好的份上,讓二哥當副農場主沒有問題吧?”
他對農場的收益,還有一些固定的資產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隻是突然記起來那邊相對開放,持木倉合法,且允許狩獵,所以才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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