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外祖父和外祖母。

沒來——據說是在國外不知道哪個雨林跟著探險隊一起冒險,信號很差,連之前發的消息都是未讀。

好在謝夫人早就習慣了,也提前給他打過預防針,讓他不要因此難過。

李珩倒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失落,隻是有點疑惑。

他沒有在那些親戚裏麵看見白軟的臉,謝夫人在給他介紹什麽七大姑八大姨的時候,也沒有介紹到白薇。

宴會結束之後,他悄悄跑過去問謝篤之,總有種隱約的不安感。

“她在外地剛好有個合作案。”謝篤之眉頭緊蹙,很快又迅速鬆開。

白薇現在是白家的掌權人,公務繁忙很正常,但讓他疑惑的其實不是那位名義上的小姨,而是白軟。

白軟也沒有過來。

甚至這麽長時間過去,他一次也沒有在S市出現過,好像那天的事真的僅僅隻是意外,他僅僅隻是表麵光鮮,恰巧被少年撞見了自己的落魄。

但這不符合他對白軟的了解,和他調查到的資料更有明顯出入。

他擔心白軟不露麵,是在策劃其它或許會對少年不利的事。

可是謝篤之最後什麽也沒有說,隻是伸出手,幫他把肩頭,還有頭髮絲裏麵無意沾到的亮片摘出來,讓他不要為此憂心。

“我一直在留意他的動向。”青年想了一下,“他們可能會在最後一天來。”

謝家和白家一直有業務上的往來合作,不隻是姻親,也是商業夥伴。

“那天可以不去到場。”謝篤之認為這是最穩妥的方法,“爸爸媽媽不會介意。”

“但是那樣太不禮貌了,客人就算表麵不說,心裏麵也會覺得我們不尊重別人。”少年搖頭,“而且就算不去,小姨也可以帶著白軟到家裏來,他是我們家的親戚,總不能拒絕他們上門拜訪。”

他不能隻考慮自己,也要考慮家裏的其他人,尤其是父母。

謝篤之沉默了一下,其實更希望他能優先考慮自己,這點事對家裏其它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麽。

“明天記得跟在我後麵。”

最終,他這樣說。

他估計得沒有錯,白薇確實是在升學宴最後一天姍姍來遲的,穿著件銀光閃閃的魚尾裙,被保鏢們簇擁著進來,尾隨著的還有攝像頭和記者,排場比起好萊塢明星也不遑多讓。

白軟,還有另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一左一右,護花使者似的站在她身邊。

李珩聽見站在自己不遠處的謝思之“嘖”了聲,臉色有點不是很好。

“這種場合帶情人過來,給誰看呢。”

從現場很多年輕人此起彼伏的吸氣,還有竊竊的議論聲中,少年得知自己這位小姨今天的男伴是位最近熱度居高不下,十個熱搜能佔四個的知名影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