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之前並沒有將“洛阿姨”和“洛知”聯係到一起。
謝篤之聽說過洛知,知名小提琴家,能輕鬆駕馭各種樂器,演奏會一票難求,哪怕從不在國內活動,憑借出色的樣貌,精湛的技巧,帳號也積累了一筆不小的粉絲。
但比起這些,他更在意的是放在臨楓灣那把小提琴。
謝篤之幾乎能完全確定小提琴是對方送的。
洛知對他也是一樣,算得上久聞其名。
他隱約知道謝家這些年的事情,清楚謝夫人後來還領養了一個孩子,又總是聽自己的母親誇獎對方有多優秀。
——想到這裏,青年怔忪了一下,略微有些失神。
他反應過來,客氣又圓融地回以微笑,道:“久仰大名,白姨經常和媽媽提起你。”
然而謝篤之隻是“嗯”了一聲,反應平淡。
不知為何,心中有股微妙的介意。
他當時沒有將那把價值連城的小提琴放在心上,特地去調查禮物單上那個明顯是不是正式稱呼的署名,隻是考慮到弟弟可能對樂理產生興趣,特地了解了一些知識。
謝篤之認為,他當時就應該把禮物單再核對一遍——多年未見,突然送這樣意義不同凡響的琴作為生日禮物,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
氣氛莫名透出幾分凝重和尷尬。
好在滿心滿眼都想著拉近這幾個孩子關係的謝夫人沒有注意到。
她想的是,她們家阿篤和小知都是非常優秀的年輕人,就連性格也透著相似的穩重,隻是阿篤話少些,小知則更加外向,熟悉起來,肯定能成為關係很好的朋友。
雖說是兩家人,但決定搬走之前,她和好友其實是一家人一樣的親密。
上一輩是這樣,謝夫人私心希望孩子們也可以如此。
她把剪回來的話一支又一支地嵌到花瓶裏,又告訴他們珍姨已經把菜燒好了,等家裏另外一個人到家就能開飯。
“可惜阿慎不在。”
她不知道第幾次帶著遺憾感慨,又有點憂心,“你以前就數和阿慎關係最好,這麽多年沒見,也不知道能不能聊上來。”
正是因為洛知和從小半天蹦不出幾個字的大兒子曾經關係很好,她才覺得對方也能和阿篤成為不錯的朋友。
“白姨,我們一直有聯係的。”
青年主動幫她打理起桌上未插/進花瓶的那些鮮花,摘去壞葉和不規整的花瓣,動作自然,透著幾分得心應手。
“阿慎經常給我發消息,我們也會聊以前一起學琴的事。”
——那看來,他和大哥關係應該是真的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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