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青年在提起來這段經歷的時候,隻是很簡單用因為拆穿了白軟的把戲被報復帶過,又說自己並在那家福利院也沒有待多久。
可隻要一想到這件事,他就會忍不住替對方不平。
並且覺得自己應該更關心對方一點。
除了憤憤不平之外,他心裏還有絲來去都很莫名的驕傲。
因為謝篤之不是白軟。
他的哥哥磊落溫柔,就算曾經遭受了不公正的對待,也沒有變得偏激,睚眥必報,成為那種不擇手段的人。
這麽一想,他覺得謝篤之更厲害了。
於是謝思之發現,弟弟隻是考完出去,和同學聚了一次會。
——他就不是對方最親近最喜歡的哥哥了。
謝思之無法理解。
在少年不知道是第幾次,把他最喜歡的燒牛腩夾到謝篤之碗裏,巴巴看著對方,希望對方能再多吃點的時候。
他終於忍不住了。
以前餐桌上牛腩都是他的,就算他夾給弟弟,弟弟在謝謝他之後也隻會表示二哥你自己要多吃點,這是你最喜歡的菜,然後也給他夾回去。
謝思之幾乎是一下餐桌,就攔抓住了剛拆完快遞,懷裏抱著本厚重的精裝書,準備上樓的弟弟。
他把少年拉到拐角處,神情嚴肅。
李珩隻是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二哥,如果不是很要緊的事,我可不可以先上樓呀?”
他要去給謝篤之送書。
謝篤之馬上要去公司,如果沒把書送出去,可能就要等他下周再回家了。
書是當時謝夫人說謝篤之修過哲學,平時比較喜歡讀書的時候,他在某寶網上特地找代購去訂的。
代購也找了很久,才找到保存很好,且沒有使用痕跡的初版書,也導致他現在才收到。
“當然是很要緊的事。”謝思之語氣硬邦邦,“小乖,你有沒有發現你自己最近很不對頭?”
他其實更想直接一點問“是不是謝篤之這個臭弟弟給你下蠱了”,但又覺得這樣對弟弟不是很禮貌。
“哪有?”李珩下意識否認,擔心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就算那天謝篤之安撫他,說白軟不會那麽快就再次出現,他最近還是推掉了來自同學的邀請,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吃飯,睡覺,逗貓。
難道二哥猜到他不出門的原因了?
“哪裏都有!”
謝思之強調,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想想剛剛吃飯的時候,你幹了什麽?”
……他好像就是很正常地吃飯,被投喂,然後也反過來投喂家人,也給他們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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