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差不多兩個星期之前,它還偷偷鑽進他的書包裏,一副不管他到哪裏都要跟著的樣子。
他擔心是不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注意力好像隻放在書本上,無視了對方發出來的一些訊號,讓這隻貓產生了自己不被需要的感覺,所以才會離開的。
此外,還有一種對於“意外”的懼怕。
“可能是發情。”謝篤之想了想,隻能找出這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公貓不會主動發情,附近或許有其他業主養了正在發情,還沒有來得及絕育的母貓。”
“可是我撿到他之後,就已經帶他絕育過了。”少年茫然,那點本來已經被按下去的愧疚和焦急又湧上來,“......他應該不會發情才對。”
“激素殘留,記憶性行為,都會造成這一現象。”謝篤之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溫和,“明天找到貓,或許就能知道了。”
話是這樣說,青年還是難得按照搜索引擎科普那些找貓方法,挑了幾個相對靠譜的試了一遍。
比如在附近撒用過的貓砂。
按照他的思維習慣,這個時候就應該根據最糟糕的情況去擬定對策了,高考在即,因為這種無法預測的意外事件導致情緒波動過大,對少年的身體並不好,更會影響他的心理狀態。
最好的方法,就是弄一隻樣子差不多的貓,在他上學的時候謊稱貓已經找到,由福伯帶回,盡可能減少直接接觸,通過圖片和視頻確認貓的狀態,高考結束後再坦白實情。
少年埋怨,甚至是怨恨他也沒有關係,如果情感上不能兼顧,那作為兄長,他至少應該盡到自己的責任。
何況貓會丟,原因大部分要歸咎到他頭上。
他應該在決定把貓留下來的時候,就在貓身上安定位器的,不應該出現這樣低級的失誤。
青年反省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紕漏和失誤的時候,一牆之隔,讓他千萬不要擔心的李珩也沒辦法闔上眼,更靜不下心來去寫試卷,幾乎隻要一有風吹早動,就會站起來,用最大耐心去確認是不是有貓叫。
聯係的找貓團隊九點才能上門,不到六點半就坐在客廳的少年精神萎靡,又想出門再去找,又擔心自己會無意間破壞一些細微痕跡,妨礙團隊的尋貓進度。
謝篤之也沒看進去金融晨報。
他昨天想了很久,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辦法接受貓找不回來這一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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