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遊戲機。
他實在很難相信對方家裏會出現這樣格格不入,堪稱不協調音的東西,差點伸手去揉眼睛。
站在玄關處,青年隻是順著他的視線往客廳掃了一眼,解釋道:“昨天讓助理聯係人送的。”
謝篤之不玩遊戲,顯然,東西是特地為他去裝的。
少年默默把那句險些脫口而出的“可是我短時間內都不準備打遊戲啊”咽下去。
被惦記,被認真考慮的感覺讓人心裏發暖。
他有點不太好意思開口。
“以後有空,我和三哥一起玩吧。”他這樣說,“我可以教三哥怎麽玩。”
謝篤之很淺地應了聲,不合時宜地想起少年直播過的那款遊戲。
好像叫,什麽法王?
“房間在二樓左手邊。”他帶著行李箱上樓,順帶問了句餓不餓。
“……不是剛剛才吃了午飯嗎?”
因為要出去住,在餐桌上被關愛喂撐的少年如是回答。
“快三點了。”謝篤之放好行李,下樓,“媽媽說你應該多補一補,最好每天喝湯。”
“……”那他中午也已經喝過好幾碗了啊。
“三哥,我真的不餓。”少年深深吸了口氣,“我上車之前福伯叫我吃了曲奇。”
青年看起來有點遺憾,哦一聲,沒有說話了。
他沉默地走進廚房,從冰箱裏拿了水果,給少年炸了杯果汁。
搬過來後,廚房的破壁機還是第一次派上用場。
榨果汁的這段時間,謝篤之在考慮找廚師的事。
他的確會做飯,但也僅限於做飯,沒花過太多心思在烹飪上,每天的食譜並不取決於他想吃什麽,而是今天送了什麽食材。
其實在附近找家私房菜合作是最方便的,而且不會有無關人等長時間待在房子裏。
但廚師畢竟更方便溝通,少年想吃什麽,都可以直接和對方說,或對口味作出反饋。
他把果汁端到少年跟前,也順勢坐下來,突然有點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麽。
從來清晰的步調好像突然快了一拍,然後從這一拍開始,後麵的一切都變得雜亂起來,難以摸清規律。
謝篤之不太習慣沒有規劃,不帶有強目的性去做一件事。
此刻距離晚飯還有不少時間。
根據現有的條件,青年習慣性開始分析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麽。
講題有越俎代庖之嫌,玩遊戲倒是可以,據兄弟在一起玩遊戲會增進感情。
但現在還不合適。
他有被拒絕的概率,並且對這方麵的了解相當淺薄,不排除會起反效果。
剩下能做的,好像隻有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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