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軟或許不知道謝佇危是誰,可他肯定能意識到門裏麵要領養小孩的男人非常有錢。
誰不想過有錢人的生活呢?
謝篤之認為,至少白軟不會放棄這樣的誘惑我。
他淡淡掃了眼白軟, 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謝家怎麽樣和他沒有關係, 他有自信夠創造出不吝於, 甚至更多於謝家的財富。
或許要不了十幾年,別人提起謝,想到的可能就是謝篤之的謝, 而不是謝佇危的謝了。
至於為什麽會改變主意, 當著院長的麵把對方攔住, 又鎮定自若地用經濟學名詞分析了青年名下某一家公司的現狀,引起他的注意。
謝篤之回想起來, 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很能記清了。
對他而言, 這是異常罕見、甚至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代入當時的境遇, 簡單逆推,不外乎是被謝家領養確實能更快實現目的;擁有更多的啟動資金;不必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可這些理由都是不該成為理由的理由。
促使他攔住謝佇危的,應該是一種可憐。
他短暫地可憐了某個素未謀麵,不幸和父母分離的孩子一下。
被帶到謝家之後,這種可憐又逐漸變成對謝夫人的。
她那個時候的精神狀態實在是很差,偏偏還出於某種責任和義務感為他忙前忙後。
至於白軟——
要不是今天突然看見對方那張能看出過往輪廓的臉,謝篤之或許這輩子都不會主動回想孤兒院還有過這樣一號人。
他認定的家人隻有謝家夫妻和他們的孩子,逢年過節從不參與兩邊的人情往來和走動,這方麵的消息比謝思之不知道要落後多少。
不過,他相信謝思之不會想聽到白軟差點成為他弟弟這種消息的。
領養事件的始末,沒有誰比他這個當事人更清楚。
或許他應該找個時間,跟父母好好聊一聊。
“小乖,想不想要遊樂園?”
謝夫人一視同仁的憐惜隻維持了短短片刻。
畢竟少年就好端端坐在她的眼前,沒有什麽能比幼子能更牽動她心神的存在了。
她現在隻想多補償自己的孩子一點,“我們把新區那個煙花遊樂園的運營權買下來吧,或者在隔壁市投資,重新建一個。”
“還有毛絨玩具,現在好像很流行抱著那種大玩具睡覺嗎,要不要也在你床上也放一個?”
李珩被她突如其來的緊張弄得有點想笑,那股看到白軟之後產生的不安又消下去一點。
如同謝夫人所說——他們一年到頭見不幾回,他根本不用那麽在意,把對方正常當成普通的表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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