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沒有說我小姨壞話,全是事實。”

謝思之不服氣地說,“她就是處處都要學我們家,非要把我們家比下去,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反正不覺得寶貝弟弟會和屏幕上笑得特別虛偽的白軟交朋友——這種人一看,就知道小心思肯定不會少了。

就算會,他這個哥哥也不可能同意的。

“——謝思之。”謝夫人表情突然冷下來,語氣嚴肅。

“我就是這樣教你,讓你背後議論是非,隨便揣度別人的?”

她是真的有點生氣。

“我同意二哥的觀點。”

一旁沉默的謝篤之突然開口,“白軟並不適合成為朋友。”

最起碼不適合成為他們弟弟的朋友。

謝夫人被接二連三的反調弄得懵了懵,莫名生出一股被上綱上線的怒火,“我什麽時候講……”要讓兩個人當朋友的?

“我以前和他在一個孤兒院。”青年淡淡地開口。

“……什麽?”謝夫人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內情。

她被這麽一打岔,怒火也消下來。

“我剛剛就想說這個了。”

謝思之邊往回走邊撇嘴,緊挨著少年坐下,伸手把他朝自己那邊摟了摟,“我們小乖這麽聽話,被那種心眼多的人騙,他說不定還覺得是自己犯錯對不起人家。”

“……我才沒有那麽好騙?”李珩下意識反駁,那點微弱的抗議迅速被壓下去。

謝思之使勁揉了一把他的頭髮,語氣不容辯駁,“不,你有。”

“……”

少年試圖向坐在側邊沙發上的二哥尋求肯定。

然後,他發現謝篤之也附和地點點頭。

“他很擅長製造各種條件達成目的。”

謝篤之語氣帶了點嫌惡,“他想要別人的玩偶,就攛掇對方把熊帶到手工課上,裝作不小心,讓其他的人剪子剪到玩偶,劃了好幾道。”

玩偶破了,露出棉花,不像之前那麽可愛,憨厚,自然就會遭到主人嫌棄,被以“其他人的玩具都是好好的,我的玩具這麽破,會被恥笑”為理由丟掉。

白軟就這麽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並帶著破破爛爛的泰迪熊去找院長。

因為節儉、惜物,他不但獲得了被縫好的,上麵多了個蝴蝶結的玩偶,還被獎勵了一套全新的拚圖。

至於玩具熊的原主人……謝篤之不太記得他怎麽樣了,可能是被批評了一頓,也可能被罰了勞動。

他那時對外界的關注實在不多,會注意到白軟,也隻是因為對方曾經特地湊上來,對他用小手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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