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是有點喜歡。”

謝篤之說,“明天我讓他們把合同改掉,再給你安排專門的團隊。”

青年視線在不遠處的電腦屏幕上停留一瞬,“你隻要負責玩遊戲就好。”

那些被含糊帶過,甚至沒有被提起的事情,謝篤之其實很清楚。

一個人的經歷能輕易被文字概括、總結,巨細無遺地被封存進檔案袋裏,再交到他手上。

可坐在他麵前的少年,不是紙上那句輕飄飄沒有重量 “一般晚上固定七點開始直播,每個月定時寄錢給孤兒院院長維持術後恢復與療養,生活相對拮據”的扁平油墨,是活著的人。

他的弟弟。

他是會有人關心,有人愛護,替他感到心疼的。

隻是謝篤之第一次和家人建立羈絆,此前也沒有成為過誰的兄弟,更不知道要怎麽擔任好兄長的角色。

除了作出盡可能妥善的安排,從根源上把問題解決,青年想不到自己還能做什麽。

“時差問題不用擔心。”他隻好這樣保證,“我會和學校的教授打招呼,合理安排你的課表。”

少年以再度響起的劇烈咳嗽回應。

“……等一下!”

合同和團隊的事情可以之後再說,比起這個,李珩覺得還是盡快打消對方以特殊手段把自己弄進大學的念頭比較好。

他拚命叫停謝篤之。

在青年略帶疑惑的目光中,少年氣勢瞬間弱下來,多了幾分訥訥。

“……一定要去那裏上大學嗎?我可不可以”

“不上大學也行。”謝篤之誤會了他的意思,“隻是有過這段經歷,人生履歷會相對完整。”

剛想問可不可以自己考大學的李珩:……

“不是,我隻是,我之前成績其實還可以。”他滿臉彤紅地辯解,下意識伸出手比劃,“班主任也和我說過,我的學籍暫時還保留在學校裏。”

少年成績優異,謝篤之是知道的。

他開始也打算讓對方進一中的高三班,家裏麵再請老師幫助複習。

隻是校長不同意。

青年沉默片刻。

決定明天再打個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阿珩(開始):得想個辦法把戶口弄回來

阿珩(之後):得想個辦法讓弟弟上我的戶口

嗚嗚嗚嗚睡過頭了,爬起來打開電腦更新,發現早上迷迷糊糊掛的請假條語氣好笨好奇怪哦。

阿篤之所以開始就很在意小珩,有上一輩子經歷的原因(?),然後發現小珩是弟弟之後,又是一陣想不到的狂喜。

他對別人不這樣的!你們看他給過謝思之好臉色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