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墨嚇了一跳,問清楚了事情的詳細經過後,他急忙握住流甦的手,帶著歉意說︰“流甦,交給我來虛理。”
流甦看著他,很認真地說︰“夏子墨,我再說一次,我們分手了,今天之後,我不會再忍耐你的糾纏,就像今天不再忍耐糖糖的無理取鬧一樣。”
想到糖糖的樣子,流甦便感覺到臉上的傷更疼,她更加生氣︰“我討厭你們,討厭你們一家人的趾高氣揚,討厭你們有錢卻沒有禮貌的老少所有人。所以,你離我遠點,今天正式通知你了,你再糾纏我,我不會對你客氣。”
夏子墨看了看流甦,沒再說什麼,拿著那串少了一把的鑰匙,轉身走了,背脊挺直,速度很快,流甦知道他生氣了。
夏子墨是真生氣了,但他不是和流甦生氣,也無法怪流甦提出分手,他的母親,還有這個噲魂不散的糖糖,都太能作了,太能攪局了。
她們不喜歡流甦,便用能想到的方式糾纏流甦,羞辱流甦,說得透徹點,就是嫉恨流甦,嫉恨她得到了他的心,得到了他全部的愛。
夏子墨突然理解了流甦,事實真和流甦說的一樣,如果流甦接受了自己的感情,那麼她必須麵對他的家人整日的挑剔。
流甦從小就是個凡事要靠自己的可憐女子,因為無依無靠,所以她學會了保護自己,學會遠離那些可能帶給自己傷害的人。
他愛流甦,愛得很真很深,流甦是知道的,她也曾很愛他,但是流甦依然堅持分手。
說白了,就是堅持遠離他的愛,因為他的愛能同時帶來致命的長久的傷害。
他必須徹底清理這些傷害,否則他沒有資格對流甦說愛,也真的會徹底失去流甦。
夏子墨把車開到糖糖家不遠的地方停住了,然後給糖糖打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出來一下。
見是夏子墨的電話,剛剛睡醒的糖糖,顧不得喝多了酒後的頭疼,趕繄吃了兩片藥,穿了一件顏色亮麗的大衣就跑了出來,臨出門還沒忘塗了一次口紅。
在她家小區不遠的地方,她看見了靠著車門等著她的夏子墨,一身休閑裝扮,又高又帥。
糖糖急忙跑過去,臉上帶著微笑,甜甜地叫了一句︰“姐夫,你找我有事嗎,等急了吧?”
夏子墨冷冷地看著她︰“糖糖,你今天在街上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來,是覺得有些事兒到了必須跟你說清楚的地步了。”
“那賤女人告我黑狀了?你信她嗎?”糖糖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我隻是希望她不要糾纏你,我沒敢傷害她,我是哀求她的……”
糖糖越說聲音越低,仿佛自己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姐夫,為了你,我都給她跪下了。”
“夠了!”夏子墨突然很大聲地阻止糖糖繼續說下去,他很不禮貌地用手指著糖糖︰“我告訴你,流甦沒有告什麼黑狀,她隻是說明事實!你哀求她?你哀求她也是為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