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反而讓他獨自大發神威,享盡天下讚譽。
“若是為盛會而來,定會對我等同境論道感興趣,但他從未顯現人前,整個東洲都未曾聽聞有這麽號善劍的人物,該不會是一個生活在皇城卻澹薄名利的隱世天驕吧。”
楚玉言內心猜測,同時又有些惆悵,一想起那日最後,那神秘對手離去前散發的恐怖氣息,心中便覺得有些無力,他好像看不出對方深淺。
那似乎是比自己還強的真龍。
“人生得一真正對手,值得慶幸,但對方從未顯露過,若非我倒黴且幸運的挑中對方,恐怕就是我楚無雙也不知,這天底下還有讓我生畏的高手。”
楚玉言微微歎息,有些悵然。
“楚兄,你修道為何?”這時,一道聲音響起,讓在愣神恍忽中的他抬頭。
對麵,陳深微微一笑。
“成仙!”楚玉言毫不猶豫的回答。
是的,他同輩無敵,渴求對手,但心底最大的目標,依然是打破東洲禁忌,跨越大乘,直至成仙。
“既為成仙,何必為沒有對手而傷神?”陳深微笑道。
“翻開東洲史書,百萬年來,多少英雄豪傑,如烈陽皓月般的天驕奇才,出了不知多少無雙人物,有些人,天賦甚至比你還強,從出生起,便是一部神話傳說的展開。”
“可到頭來,一切成空,那些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化作了糞土,大乘無望,壽元不過近萬載。
不成仙,一切都是虛妄,你所見所聽所求的輝煌大世,橫壓一個時代的無敵無雙路,在長生仙眼中,不過是無比漫長歲月中,一朵毫不起眼的浪花。”
“塵埃燃燒成太陽,廢墟會立起高樓,骸骨會覆蓋上血肉,海枯石爛,蒼海成塵,但成仙的你依然是你,而他們,又未必在了。”
“與天地同壽,坐看雲起雲落。這才是我等修士該有的追求,是真諦,而非什麽無敵。”
陳深侃侃而談,講給小楚聽,這同樣也是他的目標。
“那萬一對手也成仙了呢?”楚玉言冷不丁說道。
“.......”陳深。
你說的將來應該會成真,但是我不能反駁。
因為楚玉言渴望的對手就是他自己,而且,很大可能如對方所言,陳深他自己會成仙,而且先一步。
“哈哈。”楚玉言忽然又大笑一聲,道:
“我明白陳大師話中的意思,甚至還得到了安慰。”
“不過話說回來,你一個氣運師,怎會說出這麽宏大的話來,你該不會是想成仙吧?”他狐疑的盯著陳深。
“是啊。”內心點頭,嘴上道:
“隻要能安慰楚兄,就是說得再天花亂墜也可以。”
“行,陳大師一言,我有些豁然,改日請你喝我縹緲宗最好的千年陳釀。”
楚玉言點點頭,然後起身,往酒樓外走去。
“楚大人,您怎麽走了?”張華摸不著頭腦,驚聲道。
陳叔與楚大人說了一通他有些聽不懂的話,然後自己敬仰的楚大人突然就要請辭。
“回宗,領罰!”
留給幾位氣運師一個瀟灑的背影,楚玉言出了酒樓。
顯然,某個傳言為真,縹緲高層對他肆意祭出時光鐲有些怨言,要實施懲處。
“再見時,就不知是哪年春暖花開了。”陳深自飲了一杯。
他有感,此次一別,也許要很多年後才會再見。
楚玉言雖天賦無雙,但修為境界越來越高深,閉關年限將是幾十年起步。
就是他自己,身懷蓋世帝法,也時常閉關,動輒幾年,十幾年,很多時候,皇陵舉行的一些盛會都沒有參加。
當然,金鱗大墓將開,這個他不會錯過。
“聖師後有專屬的俸祿,無需為大墓名額奔波,但我成為氣運師,就是為收屍,嗯,金鱗宗師後得多停留幾百年。”陳深心中想道。
六天後,東洲百年舉行一次的盛會如常舉行,如火如荼。
雖然沒有幾位名滿天下的絕世天驕參加,但會上依然湧現出許多不錯的天才。
看官們津津樂道,雖不如楚玉言橫掃諸聖子聖女來得痛快,但勝在綿長,各種法術神通層出不窮,品味起來,也別有一番風采。
而且是整個東洲盛會,不止是各大超級勢力的門徒下場論道,很多稍弱的勢力,一些山疙瘩也都會有天才出現。
看客們懷著獵奇心裏,希冀會上出現奇才,萬一有橫壓一輩的黑馬也說不定。
陳深帶著木小瑾看了兩場,馬馬虎虎,沒有聖子之流耀眼的人物出現。
時間流逝,轉眼兩個月過去。
百年盛會還在舉行,各層次的天才決出了前幾名。
不過大家一致認為,從元嬰至返虛這幾個層次,第一的含金量將不如往屆。
因為各勢力門麵現如今皆在這些層次之間,他們都不參賽,第一名名不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