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息傳入紫園。
大夏一百七十二年夏,文光帝再亮天刀。
鎮守北疆西邊的靈王貪墨朝廷靈礦,價值百萬極品靈石。
文光大怒,軍神再次出擊。
而這次,結束的比以往還要快。
主要是靈王所處的位置不太好,距離京城不是很遠。
上午文光震怒,下午,軍神百萬大軍就抵達靈王府。
百萬大軍,到底有沒有提前集結,其他人也不敢隨意議論。
隻能說,軍神兵貴神速,用兵如神。
不過這次,這位大夏軍神未能將靈王活生生的帶回京城。
“我若處在文光那個位置上,也會這麽做,甚至還要做絕,無情本是帝王家,你為江山穩固,但我也有我的風骨,於其如鎮北王那般苟活,還不如幹脆的死去,九泉下麵見父皇,也有底氣。”
“可惜無法再得見這大夏盛世,與爾等痛飲幾杯酒了。”
真不愧是當年與文光撞名的王,靈王很灑脫,笑著自盡而隕,於其一同殉葬的還有一家妻兒子孫。
文光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他寧願自己動手。
“文光不按套路出牌!”當陳深得到消息時,差點說出口。
不過想想也是,藩王都是頂級強者,還都擁兵自重,若是給這些王侯時間,說不定大夏就要亂了。
與陳深不同,他隻是震驚的同時,並沒有其他情緒。
但其餘氣運師開始慌亂了。
靈王府瞬間被拔除,接下來就剩下三位諸侯王了,而且文光削藩的時間跨度越來越短。
鎮北王之後兩年便除掉靈王,萬一明年又開始動手,鎮壓朱王,接下來便是安王和齊王了。
而且,先找上安王也不一定。
“我等氣運師恐遭劫難,當早日做準備,這論道已無意義,便莫要舉行了。”
氣運師們一齊拒絕論道,不願再浪費時間在這無意義的切磋上。
紫園紫鶴金鱗師們遂也如了大家願,不再進行論道切磋。
“紫園恐與周王府王陵一般,你等好生修行,劫難來臨時,能自保,但莫要借助氣運修行,否則被抓到隻有死路一條。”金鱗師開口道。
下方一群氣運師連連點頭,但心中是否有想法,誰又可知。
......
文光一百七十四年,文光沒有動作,大夏看似祥和。
陳深從呆了兩年未出的宅院中走出,去了一趟紫園。
他在紫鶴中又有進步, 差了一些便可入紫鶴宗師。
去紫園是想與老趙交流。
這位教授過他紫金山河術,有師徒之實。
陳深也不是忘恩之人,當初老趙教他,現在輪到他來還恩情了。
“趙師。”來到老趙院落,陳深作揖行禮。
“來了,與我喝一杯,下幾盤棋。”趙德才露出一絲笑容,道。
....
“趙師,你又輸了。”陳深落子,平靜說道。
“再下一盤。”
“趙師,我找你來,是想將這本手寫的書冊交於你。”陳深從懷中取出一本冊子。
這是他寫的紫鶴篇章心得,很詳細。
以老趙的天賦,要不了多少年,便可到達他現在的造詣。
然而,趙德才輕輕搖頭,沒有去接。
“趙師,這是我的心意,你.....”陳深說道,無意間神識掃過,然後整個人瞬間一愣。
接著,雙方沉默良久。
哧!
陳深劃出一道結界。
“何苦,若有機會,我能保您!”他開口道,臉上盡是惋惜。
但老趙笑了笑,並未在意,解釋道:“我與你不一樣,孑然一身,了無牽掛。”
“我在城中有個家。”
到這裏,陳深已然明白。
皇陵若帶他走,他能將老趙帶走,但是對方的家人,恐怕難以保住。
“以後莫要來我這裏了,我過幾日會離開紫園,在城中與家人為伴。
你有自己的天空,莫要掛懷,離開前來找我喝幾杯酒便可。”
老趙看得很開,能則成,不能,至少在最後的日子裏可以與家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