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就這麽溫順的半躺著在上邊,鄭平半跪著,一隻手慢慢的橫過他的腰去,低聲問:“今年的帳本都整理過了?”

楚汐聲音低微:“嗯。”

“又從鄭家手裏爭下來一塊地方?”

“嗯。”

“然後事後緊急清理,半點人證物證不留?”

“嗯。”

鄭平目光炯炯的盯著他,楚汐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拿背對著他,隻聽聲音還是淡淡的沒什麽特別的qíng緒在裏邊:“……生意歸生意。”

生意歸生意,楚少黑道上長大,肚子裏一色兒的壞水,明裏暗裏什麽手段使不出來?心眼又多,手段又毒,動作又快,就算是鄭平全神防備,也被硬生生的割掉了一塊ròu去。

他算好的,楚汐走上大陸的土地,就如同大洋上來的海盜進了小漁村,燒殺搶掠無所不為,非要把楚家的家徽按到幾個內地家族的血ròu中去方罷。

鄭平霍然起身,一把打橫扛起楚汐,直接就丟去了大g上。窗簾被順手扯下,夕陽的最後一點光線也被隱沒,室內之間一片黯淡的光影,映得那g上美人如玉,修長的脖頸下一點jīng致骨骼,一現即沒,刹那間就勾起人全身的熱血來。

楚汐想起身,鄭平坐在g邊上,一把按下了他。他甚至來不及去一件一件的脫下衣服,qíng yù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忍受了,他直接抓住楚汐撕開了那層薄薄的衣料,手指在楚汐肩膀上留下了重重的血痕。

好像他就想這麽把楚汐撕開了吃進肚子裏去一樣。

楚汐倒抽了一口涼氣,低低的聲音,隨即就在心裏罵了句cao。鄭平這人有點變態,跟他上g絕對不能發出聲音來,他一聽就特別亢奮甚至狂bào,會變本加厲的折騰人,非要聽你求饒到發不出聲音來才行。

楚汐伸腿就踹了他一腳,聲色俱厲:“輕點兒!”

鄭平俯在他耳邊低聲的笑了起來:“……是誰說的‘隨君所好’?我還就好這一口,這次讓你見識見識,讓你這星期都別想走下這張g……”

楚汐一愣,隨即bào怒:“你當我是誰?要發qíng上街找,美貌小男生多得是!”

鄭平俯身親他:“不行,我就好你這個調調。”

他的吻有種純男xing的、很粗野、讓人覺得自己被侵犯了的那種味道。楚汐總是很不喜歡,他畢竟矜貴久了,自小給護得嚴嚴實實的長大,所有人都守禮而淡漠,沒人能侵犯到他的世界。給這個男人一吻下來,好像不僅僅是唇舌,連整個人都要被一點一點的吞噬下去一樣。

他喉嚨裏抗拒的哼了一聲,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這件事讓他汗毛直豎,整個人刹那間抖起了全身的毛。

楚汐一把推開鄭平,大叫:“王八蛋!!!!!!你賴帳!!!!!!”

鄭平被一膝蓋頂到了胯 下,頓時痛苦的彎下腰:“沒有!誰賴帳了明明是你賴帳!”

楚汐憤怒無比:“是你賴帳,明明被壓倒的應該是你!”

“胡說八道,是你自己說隨我高興的!”

“我是說要是我輸了我才會隨你高興!”

“所以你現在就應該躺下才對!”

“滾你媽的躺下,你家小劉轍都乖乖躺下了你還不快點束手就範!”

鄭平一個激靈:“什麽?不是劉轍吃了你家金石嗎?”

楚汐愣住了,然後鄭平也愣住了。

兩人麵麵相覷,久久對望,互相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自己。一個早就勃 起尷尬無比,一個幾乎半luǒ可口誘人,房間裏gdàng漾,讓人覺得辜負了都是一種犯罪。

鄭平深吸了一口氣,遠目說:“原來如此……”

楚汐還沒來得及計較到底是誰贏誰輸這個問題,就被鄭平猛地按倒,刷刷兩下扯下了領帶把雙腕綁到了g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