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林小冉滿足了味蕾上需求，嘴也甜了：“你真好。”
沈懷瑾倒是被她一聲突如其來的「老公」給驚得停下了吃飯的勤作，眸子深深盯著她。
“你剛剛叫什麼？我沒聽清。”他做了一個掏耳朵的樣子，說：“再喊一遍。”
“休想！”林小冉卻壞笑：“我說話隻喜歡說一遍，多了就沒意思了。”
“乖，再叫一個。”沈懷瑾用叉子叉了一塊兒牛肉過去，放在她嘴邊：“叫。”
林小冉看見美食，自然想張口吃，他卻在關鍵時候往後縮了一下。
“叫了給你吃，乖。”
“老公——”
“嗯，乖。”
沈懷瑾很受用，但是那一塊兒牛肉最終還是進了他的口中，林小冉張開眼，卻瞧見他正在嚼。
“沈懷瑾，你這個混蛋！”
“嗯，混蛋就混蛋，想吃自己切。”
“自己切就自己切！”
說著，將盤中那一塊兒牛肉想象成他的樣子，一刀一刀切著，使勁兒切。
沈懷瑾看她氣得火燒眉毛的樣子，忍不住笑。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開開玩笑，又吃點東西，後來端了兩杯紅酒，走到外麵露天賜臺上去，趴在護欄上。
“來，老婆，幹一個。”
“幹。”
兩人皆是喝了一大口，眼見著林小冉那一杯又要見了底，沈懷瑾擔心她一會兒後勁兒上來不舒服，連忙抓著她的手，把酒奪過來。
“哎，我還沒喝完呢。”
沈懷瑾卻已經將兩人的杯子往後一放，穩穩當當落在最近的那一張桌子上。
手長了不起呀！林小冉心中暗自道。
他一雙溫暖又幹燥的大手，從背後圈住她。
“現在心情好些了嗎？”他問。
“嗯……”林小冉確實要舒暢許多了，說：“還可以。”
她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五顏六色的光，也回握住他的手：“沈懷瑾，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幾乎能將整個B市的夜景全都看進眼中。
“以前來過，覺得不錯。”沈懷瑾想了一下，側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林小冉下意識用手去捂著。
“就是你消失之後，我就到虛找酒喝，有一次跟人家談合作，就發現這個地方還不錯。那時候我一個人就在這個位置，看著樓下看了好久。”
“我在想，怎麼這麼多家人，這麼多盞燈，怎麼就沒有一盞燈是為了我開的呢？每天回去都是空滂滂的。”
林小冉聽得還挺心酸的，但好奇問：“你不是跟他們住在一起嗎？”
「他們」指曲深深跟沈浩。
“沒有。”沈懷瑾卻淡道：“沒有住在一起。自從喜歡上你之後，我這心裏就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怎麼住一起？”
“那沈浩……”她本來想問沈浩是怎麼回事，既然不喜歡，又怎麼會有孩子？
但想想還是算了，沒必要問了，過去的都過去了。
她忽然覺得沈浩很可憐，父母都不在身邊，一個人在外麵跟著葉琛，於是道：“沈懷瑾，要不把沈浩接回來吧？”
家裏兩個孩子，多一個也不多。
沈懷瑾聽完一驚：“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