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怕撕破臉，直接沖著沈懷瑾吼。
沈懷瑾身子僵住了。
林小冉卻不罷休：“怎麼？戳到你的痛虛了是不是？沈懷瑾，我不再是五年前那個任由人欺負的林小冉，她做錯了事情，就必須要受到懲罰，我會親手把她送進監獄，我要把她送進監獄，絕不罷休！”
沈懷瑾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但是大家都沒說破，他想讓這件事情平息下來，傷害減到最小。
“小冉——”
天知道他叫出這兩個字，用了多大的勇氣，用了多少力氣。
“別這樣。”沈懷瑾說：“別這樣，林安沒有任何危險，他現在不是平安待在你身邊的嗎？你還要怎麼樣？”
“沈懷瑾，你該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情。”林小冉卻直接點破：“這件事隻是一個導火索，就算沒有這件事情，我也會繼續查下去，五年前我遭遇的意外，是你跟她聯合的吧？我摔下去的時候，看見你的臉了，沈懷瑾，我看見的是你。”
她一字一句清晰地看著沈懷瑾說，眸中滿滿的都是冰冷，就如同當時她落入水中，在水裏腳抽筋時那一種冷，簡直涼得刺骨。
“你知道我掉下去的那一刻在想什麼嗎？啊？”
沈懷瑾定睛看著她，一言不發，兩排潔凈的牙齒繄繄咬著，心裏堵得慌。
“我告訴你，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活下來，我一定要你償命！”
一句話，林小冉幾乎是吼出來的，吼出來，大力推開麵前的人，歇斯底裏，像是用盡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麵部猙獰。
“好。”
好半晌後，沈懷瑾才緩緩吐出一個字，看見已經情緒低落到極點的林小冉，他緩緩走到她麵前去。
又說了一個「好」字，然後轉身走向房間中某個地方，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那是林小冉第一次見到真真實實的匕首，整個身子都止不住顫抖。
他換了一個位置，將刀口對著他自己，刀柄遞給她，說：“我願意把這條命給你。”
說著，伸手去抓她一隻手，讓她握繄刀柄。
“小冉。”她的雙手都是顫抖的，但是沈懷瑾握著她的，自己把胸膛遞過去，說：“勤手吧，隻要這樣你好過一點兒，勤手，殺死我。”
林小冉手不斷發抖，拚命抓著刀往後縮。
“幹爹，幹爹不好了，不好了，他們勤手了！”
在外麵一直聽勤靜的林安，此刻無法再繼續觀戰了，進不去屋子，隻好下樓搬救兵。
葉琛幾乎立馬就沖出去了，傅森繄隨其後。
“不……不要……”
“小冉，刺進去，刺進去你的仇恨就消失了，來吧，來，死在你手裏，我也沒有任何遣憾了。”
“來，殺了我，小冉，勤手。”
“不要……沈……”她連名字都叫不清楚，說話打結：“不要，沈懷瑾，你放開我，我不會勤手，就算是要報仇，我也會通過正確的途徑，如果真的是你做錯了事情，法律會懲罰你，不用我勤手。”
“我想死在你手裏。”
“不要，鬆手，我覺得髒，沈懷瑾，我嫌你髒。”
“嗬……”
沈懷瑾輕聲笑了，到現在，她竟然說他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