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應了一聲,和徐璆告退離開。
曹操將玉璽和印綬收好,又和曹昂重開棋局,廝殺半天,竟然打成了個平局。
此時已到午牌時分。曹氏父子便收了棋子,去餐廳吃飯。一時無事。
次日上午,曹軍數萬人馬離開灊城,朝東北進發,抄近路前往許都。與此同時,曹操還差人前往壽春、下邳和彭城,教韓浩、夏侯淵和呂虔帶部分兵馬前往官渡待命。
與此同時,袁耀和張勳、楊弘等人護著袁術的靈柩前往皖城,半道上遇劉勳截擊,全被俘虜。
不久孫策引兵馬北上,攻打劉勳,襲占皖城。袁耀和張勳、楊弘等袁術餘黨又歸順孫策,為孫家效命。劉勳逃得性命,率親信數百人往投曹操。這些都是後話了。
卻說曹昂和樂進引著曹家前軍過淠水,經雩婁縣,走了數日,趕到安豐地界。眼見天色將晚,便命眾將士在決水東岸紮營,準備休息一夜再走。
半個時辰後,曹操帶中軍大隊人馬趕到,和曹昂會合。
當天夜裏,曹操頭風發作。曹昂作為一個孝子,少不是請醫官診治。
那醫官給曹操開了藥方,又讓士兵煎藥,忙了一夜。曹操喝了藥,病好了一些。
曹昂擔心父親身體尚未完全康複,經不起長途行軍,便建議曹操在安豐多住一日。
曹操病未全愈,需要多加休息,隻好依了曹昂之議,命大軍再在安豐呆一天,後日啟程回許都。
幾個時辰後,天色大亮。
曹昂在自己的行營中吃過早飯,又來曹操的中軍大帳看望父親。
他走到大帳門前,讓站在帳外守衛的許褚進去通報,自在門外等候。
少間,許褚出了帳房,來請他進去。
曹昂打了個哈欠,進了木門,繞到後帳,趕到曹操榻前。
曹操仍躺在榻上,見兒子來,就要起身,卻被曹昂扶住。
曹昂問道:“父親好些了麼?”
“頭還是有些隱隱作痛。”曹操道,“不過感覺比昨天晚上好了許多。”
“那就好。”曹昂籲了口氣,放下心來。
正說話間,一小校端了隻盛滿湯藥的青瓷碗走進內室,對曹操道:“主公,喝藥了。”
“先放書案上!”曹操朝榻邊書案上指了指。
小校應了一聲,將藥碗放到書案上,然後告退出去。
曹昂端起青瓷碗,對曹操道:“父親還是趁熱將藥喝了罷。”
曹操接過藥碗,喝了一口藥水,皺了皺眉。
曹昂問:“藥很苦麼?”
曹操“嗯”了一聲,皺著眉頭慢慢喝那藥水。
曹昂見曹操喝藥喝得太痛苦,於心不忍,連忙說道:“孩兒叫醫官換一副不苦的藥如何?”
“不必。”曹操搖頭道:“良藥苦口利於病。”
曹昂頷首道:“父親說得是。”
少頃,曹昂忽想起來一件事來,開口說道:“孩兒兩年前曾聽李文達說安豐縣境內住著一對兄弟。那對兄弟都十分年輕,其中當哥哥的不但武藝高強,善使飛石,而且還學過兵法,頗有謀略。”
又道:“至於那個當弟弟的,武藝也不差。”
曹操好像是來了興趣,兩眼放光,問道:“是嗎?你可知那兩兄弟分別叫什麼名字?在哪裏居住?”
“那個當哥哥的叫丁奉,當弟弟的叫丁封,都在決水邊的丁家村居住,以販魚為生。”曹昂道,“文達三年前到安豐辦事,曾見過這兩兄弟。他當初想招他們入夥,卻被婉拒。”
曹操將青瓷碗放回書案上,口裏說道:“孤要去會會這兩兄弟,我兒速去備馬!”說完,就要起身下榻。
曹昂勸道:“父親身子尚未完全康複,還是留在帳中靜養為好。招攬人才之事,可讓孩兒代勞。”
曹操摸摸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歎了口氣,道:“也罷,你現在就帶人去丁家村,查探一番,看那兩兄弟是否還住在那裏。若那兩兄弟還在,且如文達所言頗有本事,你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招攬過來。”
曹昂道:“好,父親且在帳中養病,等孩兒的好消息。”曹昂說完,轉身出帳,帶著王雙等數名親衛出了軍營轅門,打馬往丁家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