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江篙,怎麼能比他們過得差?聯姻?不存在的,不可能。”
看著他一臉高傲與清高,季七爺覺得,他大概是真的喝醉了。
於是,他站起身,拍了拍江篙的肩。
“你還能回去嗎?在這兒湊合一夜?”
江篙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一臉復雜。
“跟誰?跟你湊合?”
季七爺:“……”
他突然不太想理他,他實在不想跟他湊合,就讓他在院子裏自生自滅吧。
這麼想著,季七爺站起身,捏了捏眉心,轉身往屋裏的方向走去。
江篙還坐在原地,似是過了許久,他頭一歪,哐當一聲跌在了桌上。
屋裏的季七爺正腕了外裳,聞聲神情一頓,半晌,轉身出門,木著臉一聲不吭地將醉的睡著的人架起來,直扶進破舊的小東屋,給人扔在床上,才轉身離開。
這天夜裏,江篙又冷又渴,愣是沒睜開眼皮子。
等到天光大亮時,他猛地睜開眼,還沒坐起身,就一陣頭痛欲裂。
江篙抱著頭長嘆一聲,也就是季老九重金淘的酒,果然夠勁兒!
他緩了半晌,皺著眉環顧四周,隨後掏出懷表看了眼時間,一句話也沒跟季七爺說,默默離開了。
出了寺廟,臺階下就是他的洋車。
等他開車回到寧安城,已經是正午時分。
正準備回房間收拾行李,出發去湘江,還沒拐過樓梯口,就被大管事攔住。
“少爺,老爺和夫人在餐廳等您,有要事相談。”
江篙扯了扯衣領,麵無表情地轉身,往餐廳的方向走。
幾乎不用多想,他大概就知道他們要說什麼。
“滿寧安城的名門閨秀都為了你而來,你給我搞失蹤?江篙,你覺得你像話嗎?!”
江篙一臉麻木,扯了張凳子落座,雙手插兜,一副''任你如何摧殘,我仍然我行我素''的姿態。
江老爺子氣歪了鼻子,看他一副衣冠不整麵色黃白的混樣,一時沒忍住,拿起茶盞狠狠摔了出去。
“你還給老子玩兒徹夜不歸!怎麼,也要學別人花天酒地紙醉金迷?你可真給我江家長臉!”
江篙蹙著眉閉了閉眼,語氣淡漠。
“我徹夜不歸又不是第一次,父親,您能不能不借題發揮?我很多事兒要忙,我沒那麼多閑工夫。”
“你忙個屁!天大的事兒,有比我江家要絕後還嚴重的嗎?!”
江篙揉了揉耳朵,表示十分無奈。
“你罵我可以,別詛咒自己,我馬上要出趟遠門,您盼我個好,給江家的香火留點口德吧。”
“兔崽子!你要反了天了!”
江老爺子差點掀了桌子,氣的臉紅脖子粗就要上前踹他兩腳。
江夫人連忙攔住他,無奈的瞪了江篙一眼,好聲好氣地道。
“老爺別上火,讓我跟他談。”
“你談!你談!你慣的好兒子!”
“江篙!”
江夫人嘆了口氣,眉心皺的死繄,她很少連名帶姓的喚自己兒子,也很少這麼嚴肅跟江篙說話。
“你聽好了,你不想隨便娶個女人為妻,可以。咱們各退一步,你要出門,必須帶上母親安排的人。否則,你日後別想離開江家一步。”
江篙不耐的側過頭,起身抬腳就走。
“你敢不聽,從今天開始,不準你再姓江。”